重要的!什么信义,什么伙伴,在生存面前都是可以牺牲的!族长、巫祝和云舒他们,不过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死守着罢了!
她想起了路上,巫祝曾私下严厉地警告过她,说她心思浮动,对力量的渴望过于外露,缺乏对生命和传承的敬畏之心。
当时她只觉委屈和不忿,此刻想来,那老东西分明是早就看她不顺眼,在刻意打压她!还有云舒,凭什么她就能得到所有人的推崇和那个强大的里巳另眼相看?不过是因为她运气好,得到了些奇怪的传承而已!
一股混合着怨恨、不甘和骤然膨胀的野心火焰,在她眼中燃烧起来。她猛地将目光投向了部落队伍前方,那个如同白色孤峰般伫立的身影,里巳。
他是部落现在最强大的战士,是父亲都畏惧,石鸣族长都谦让的存在。如果他愿意……如果他愿意跟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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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念头如同毒藤般疯狂滋生。她深吸一口气,压下狂跳的心脏,向前几步,目光直直地看向里巳,声音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混合着脆弱与引诱的语调:
“里巳!”她喊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你也看到了!这个部落已经变得容不下不同的选择!为了活下去吃几口兽肉就要被驱逐,这是什么道理?跟着这样的部落,还有什么前途?”
她顿了顿,观察着里巳毫无波动的脸色,继续加大筹码,声音也提高了几分:“跟我们走吧!以你的实力,加上我的巫医能力,还有这些愿意追随我们的族人,我们完全可以建立一个更强大、更懂得变通的新部落!何必在这里,受这些不知变通兽人的气?”
她的话语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分裂的两群人之间激起了不同的涟漪。追随她的人眼中燃起一丝期盼,而留在部落的族人们则面露愤怒与鄙夷。
月西紧紧地盯着里巳,心跳如擂鼓,期盼着他能有所回应。她甚至在心里幻想着,只要里巳点头,凭借他的武力,或许还能强行留下更多的资源和……啼脚兽!
然而,里巳甚至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仿佛她只是一缕无关紧要的空气。他那眼睛,自始至终都只落在身旁那个娇小却挺直的身影上,那目光中的专注与守护,清晰得如同划破夜空的星辰,刺痛了月西的双眼。
他不需要言语,那彻底的无视,比任何斥责都更具毁灭性。
月西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一股难以言喻的羞辱和更深的怨恨猛地攥紧了她的心脏。她死死咬住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好!很好!你们都会后悔的!她在心里疯狂地呐喊。
最终,她狠狠地瞪了云舒和里巳一眼,仿佛要将他们的模样刻入骨髓,然后猛地转身,对着自己身后的近百个族人,用一种近乎破釜沉舟的语气嘶声道:“我们走!”
这仓促建立的队伍,带着所分得的微薄物资和满腹的怨愤,头也不回地扎进了绿洲边缘的另一条岔路,消失在了茂密的石林之中。
而红石部落这边,气氛并未因分裂者的离开而轻松,反而更加凝重。月西最后那番话和试图招揽里巳的举动,像一根毒刺,前路,依旧布满未知的挑战。
这一通无声却残酷的筛选与自我选择下来,部落的队伍,肉眼可见地缩水了一大圈,原本近370多的族人,瞬间又锐减至二百八十多个兽人多兽人,实力与人心,都遭受了沉重的打击。
原本庞大的车队旁,此刻显得空荡了许多。留下的族人们看着对面那群分道扬镳的、曾经并肩作战的同伴,心情复杂到了极点。空气中弥漫着悲伤、失望、决绝,以及一丝对未来的深深不确定。
分割,就在这片刚刚迎来生机的土地上,以这样一种静默的方式,完成了。
云舒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生存与道义,在这片残酷的天地间,有时就是如此难以两全。部落用一次残酷的自我切割,维护了他们认为必须坚守的底线,也因此变得……伤痕累累,也更加清醒和坚定。他们终于走出了沙漠,以失去一部分同伴为代价,踏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