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继续道,她的思路异常清晰:“我们还要安排几个身手最好、最谨慎的兽人,我带着悄悄地去往尤一部落附近那些神经纤维麻痹花的生长地”她顿了顿,语气斩钉截铁,“把它烧了。”
“烧了?”族长微微愕然。
“对,烧了!”云舒肯定地重复,“不仅要烧,还要隔几个月就去查看一次,只要发现有重新生长的苗头,就再次清理!绝不能给尤一部落那些疯狂的人,留下一丝一毫利用这种花的机会!”
她看向族长和里巳,分析道:“我们部落自己培育的韧皮荆,不是已经快要进入收获期了吗?正好可以接上这次带回来的这一批。从此以后,我们不必再依赖尤一部落,更能让他们有机会积蓄力量,用那种花进行任何可能的阴谋。”
接着,她的目光落在了那几背篓被小心移植回来的植株和那个特制的兽皮袋上:“至于这种花本身,它无罪,有罪的是用它来作恶的人。我带回来的这些,在我们势力范围内,找一个隐秘且安全的地方种下,由我们亲自掌控。”
说完,她将那个装有浓缩精华的胃袋水囊拿了出来,小心翼翼地放在众人面前。“族长,这是从那片花海中提纯出来的精华,蕴含的力量非常强大。”她解释道,“正因为是被高度浓缩过的,直接使用风险太大。要达到最好、最可控的效果,就是用水进行稀释。”
她提出了一个具体的建议:“我认为,我们应该尽快制作一批特制的箭矢。然后,用干净的水稀释这些花汁,将箭头的部分浸泡进去。
这样一来,无论是为了为了应对……未来可能出现的、不得不进行的战斗,我们都能多一种有效且能减少自身伤亡的手段。这批箭,必须严格管理,作为部落的储备,以备不时之需。”
云舒的这一系列安排,从断绝对方资源、实现自给自足,到接管并转化危险植物为己用,再到未雨绸缪地准备非致命性武器,展现出的远见和魄力,让在场的兽人都为之动容。
族长沉吟片刻,眼中精光闪烁,最终重重一拍木桌:“好!就按云舒说的办!挑选人手和寻找种植地的事情,由你负责,务必隐秘!制作箭矢和浸泡箭头的任务,也由你监督执行,必须保证绝对可靠!”
“是,族长!”这一次,晨曦部落不再是被动地应对挑衅,而是主动出击,斩断潜在的危险,并将危险转化为自己的力量。
“明天我带一队人跟着云舒,先把有这种花的地方清理干净,后续记好了位置后,我们每个月都去清理一次!”里巳在一边说道……
潜在的危险如同悬于头顶的利剑,让整个部落都进入了一种紧张而有序的备战状态。
隔天云舒和里巳还有几个族人,又出发前往尤一部落的路程,这次行程加上来回足足有8天,在云朵的带领下,附近潜在的这种花都被烧空。
里巳和几个兽人默默记下这些地方,确保后续再来时不会落下任何一个地方。
晨曦部落近来的安宁生活,像一层暖融融的绒毛,覆盖在每一个族人的日常里。这份日渐滋生的安逸感,让云舒心底隐隐升起一丝不安。
她觉得部落整体的自保能力和战斗素养,需要一次彻底的提升和警醒。
迁徙途中的饥饿与零星冲突已成过往,定居后的富足与平和,某种程度上消磨了族人与生俱来的那份对危险的敏锐。
幸而,部落的雄性战士们凭借着强大的天赋,依旧保持着极高的个体战斗力,每日的操练和狩猎不曾懈怠。
而雌性们之前在云舒的推动下,也纷纷拿起弓箭,投入了紧张的练习。
令人惊喜的是,许多雌性在射箭一途上展现了超乎预期的天赋,她们似乎天生具备更好的稳定性和精准度。
云舒仔细观察后,发现了一个微妙的不同:本部落,即最那一批族人,无论是雄性还是雌性,其体质、力量乃至感官的敏锐程度,似乎都要明显优于后来陆续加入的成员。
这个发现让云舒陷入了沉思。她将此归结于那场奇异的“红色雨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