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莫拉被消灭后的几天,科特队基地内弥漫着一种胜利后的轻松,但也夹杂着一丝挥之不去的疑虑。
胜利的喜悦属于所有人,但那疑虑,却像一根细刺,主要扎在两个人心里:早田进,和表面上若无其事的徐逸杰。
对于早田而言,疑虑源于战斗中的两个细节。其一,自然是威托号坠毁前,那个在仓库屋顶一闪而过、导致横梁坠落的神秘身影(他至今不知是徐逸杰)。
其二,就是这次与哥莫拉战斗的最后关头。他清晰地记得,当哥莫拉积蓄超振动波、自己能量急剧消耗陷入困境时,有一股极其微弱、但性质迥异的能量波动,干扰了哥莫拉的能量聚集。
那股能量……非常奇特。不像地球上任何一种已知的能量形式,也不同于奥特曼的光之能量。它更内敛,更偏向于一种……秩序与稳定的法则之力?而且,这股能量的来源方向,似乎指向了基地后山的观测点。
而当时,据富士队员说,临时协助员徐逸杰,正好声称“去帮忙”而离开了指挥室,去向不明。
这两件事之间,有没有关联?这个自称失忆、却屡屡展现出异常敏锐和特殊“直觉”的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来历?早田看着正在资料室里认真擦拭仪器、一脸人畜无害的徐逸杰,眉头微蹙。他体内的光——初代奥特曼,对此似乎也毫无头绪,只是传递来一种平静的观察意念。
徐逸杰的疑虑,则更深沉,更带着点委屈和不解。
那天晚上,他躺在宿舍床上,翻来覆去,脑海里反复回放着初代奥特曼降临和战斗的画面。尤其是最后,奥特曼看向他藏身之处的那一瞥。
他当时激动万分,以为“祖宗”感受到了他体内同源的光之血脉,哪怕再微薄,也该有所感应吧?就像失散多年的亲人,总该有点心灵感应才对。
然而,没有。
初代奥特曼的目光,虽然带着一丝探寻和感谢(徐逸杰自我感觉),但那是一种完全看向“外部援助者”的眼神,清澈、纯粹,却……全然陌生。就像看到一个勇敢站出来帮助了自己的陌生地球青年,仅此而已。奥特曼体内那浩瀚的光之能量,对他这个“孙辈”的存在,没有泛起一丝一毫的共鸣或涟漪。
“为什么?”徐逸杰百思不得其解,“就算我来自未来,能量又弱,可光之国的光本质上同源啊?初代奥特曼怎么会完全感应不到?难道是因为时间悖论?还是我穿越时空的时候,身上的光之印记被洗掉了?”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体内那丝微弱的本源能量还在,像风中残烛,但与初代那如同太阳般炽热的光相比,简直渺小得可以忽略不计。可再渺小,也是光啊!
一种难以言喻的孤独感悄然涌上心头。在这个陌生的时代,他本以为找到了一位可以相认的“家人”,却发现对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他就像一个拿着旧照片寻亲的人,却发现对方看着照片一脸茫然。
“看来……在这个时代,我真的只能靠自己了。”徐逸杰叹了口气,有些沮丧,但很快又振作起来,“没关系!就算不认识,能并肩作战也好!暗中守护祖宗,也是守护历史嘛!”
他给自己打气。当务之急,是尽快恢复更多力量,并且更好地融入科特队,获取信任。
机会很快再次出现。
这天,村松队长召集核心队员开会,分析哥莫拉事件中一些未解的细节,尤其是那种异常能量吸收现象和最后关键时刻的干扰。徐逸杰作为临时协助员,本来没资格参加,但早田出乎意料地提议:“逸杰君上次提供的环境分析和这次的……现场观察,或许能提供一些不同角度的思路。”
村松队长考虑了一下,同意了。
会议上,技术专家井手队员展示了数据,认为哥莫拉可能发生了变异,获得了暂时性的能量干扰能力。但对于最后的干扰源,数据过于模糊,无法确定。
轮到徐逸杰发言时,他早已打好了腹稿。他先是谦虚地表示自己不懂专业数据,然后从“现场直观感受”和“逻辑推测”角度出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