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听说了吗?城南那家景珩商行的肥皂,好像出问题了…”
“怎么了?我前几日才买了两块,香味挺好闻的啊?”
“嘘…小声点!我听我在张府当差的表姑说,她们府里一位姨娘用了那肥皂后,手上起满了红疹子,又痒又痛,请了大夫来看,说是沾了不干净的东西!”
“真的假的?别是胡说吧?”
“谁知道呢…我还听说啊,那制肥皂的猪油,来历不正…据说不是从正经屠户那儿买的,而是专收那些病死的、瘟死的猪熬的油!要不然成本能那么低?想想都恶心!”
“天哪!不会是瘟猪油吧?那用了岂不是要染病?”
“还有更吓人的呢!说那肥皂里掺了不知什么邪门的药材,用了短期内是光洁,久了就会烂脸烂手!”
流言如同瘟疫般无声无息地蔓延,起初只是模糊的猜测,越传越是具体,越是骇人听闻。什么“瘟猪油”、“烂脸皂”、“用死人骨头烧灰做的碱”…种种匪夷所思却又极具冲击力的谣言,被那些混迹在人群中的“有心人”煞有介事地散播开来。
许多人本就对景珩商行短时间内暴富心存嫉妒,或是对其神奇产品将信将疑,此刻听到这些“内幕消息”,更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景珩商行”的生意,肉眼可见地受到了影响。
往日里门庭若市的铺面,虽然依旧有人光顾,但不少顾客脸上都带上了迟疑和审视的神色。有些老主顾前来,不再像以往那样直接购买,而是反复拿着肥皂样品闻了又闻,看了又看,旁敲侧击地询问原料来源。
“陈掌柜,你们这肥皂…最近没什么问题吧?我听说…”一位相熟的布庄老板娘压低声音问道。
陈启心中咯噔一下,面上却强装镇定:“李夫人说笑了,我们的货都是严格把关的,怎会有问题?定是些不相干的人胡嚼舌根。”
那李夫人将信将疑,最终还是只买了一块,而非像往常那样直接要十块。
更让陈启心惊的是,午后竟真有一位穿着体面的嬷嬷,搀着一位以纱覆面、低声啜泣的年轻女子来到店中,当众哭诉自家小姐用了景珩商行的肥皂后,脸颈红肿,见不得人,要求商行给个说法并赔偿损失!
虽然陈启一眼便看出那女子举止做作,那嬷嬷眼神闪烁,分明有诈,且那所谓的“红肿”在薄纱下根本看不真切,但在场其他顾客却因此骚动起来,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看!果然出事了!”
“我就说那肥皂有问题吧!”
“幸亏我没买!”
陈启费尽口舌,甚至提出立刻请来江宁府最好的大夫当场验看,那嬷嬷和女子却反而心虚,嚷嚷着“你们官商相护”,便匆匆离去,显然是故意来搅局捣乱的。
尽管如此,这一幕还是被许多人看在眼里,景珩商行“肥皂有毒”的谣言仿佛得到了印证,传播得更加猖獗。
消息很快传到了萧景珩耳中。
小院内,萧景珩听完陈启焦急万分的汇报,面色沉静如水,眼中却掠过一丝冰冷的寒芒。
“瘟猪油?烂脸皂?呵…他们倒是会编。”他冷笑一声,“周扒皮、萧景禹…也就这点下作手段了。”
“东家,如今流言愈演愈烈,今日营业额已跌了三成!长此以往,只怕…”陈启忧心忡忡。
“安叔,”萧景珩转头对萧安道,“我记得,赵文渊山长的夫人,还有知府大人府上的几位女眷,重阳那日都收了我们赠送的香水,之后也曾派人来买过肥皂,可对?”
萧安连忙点头:“是,少爷。赵老夫人还特意让管家来传过话,说那肥皂甚是好用,比澡豆强多了。”
“好。”萧景珩眼中精光一闪,“陈老板,你立刻去备几份厚礼,将我们最新一批、用新油方制成的、加了额外香料的‘精品香皂’,连同几瓶新调的‘花露’,亲自送到赵府、知府衙门后宅、以及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