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禹冷冷补充,“事发之后,你需暗中引导,将矛头引向萧景珩那‘凌云志’酒。便说其人性情大变,行止狂悖,皆因饮此烈酒过多,乱性所致。如此一来,既可坐实其罪名,亦可顺势摧毁其商行根基!届时,他人财两空,身败名裂,看你还能如何翻身!”
李晟闻言,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连声道:“公子算无遗策!李晟这就去办!定将此事办得滴水不漏!”
“记住,”萧景禹神色陡然一厉,目光如刀锋般刮过李晟的脸,“此事必须隐秘!寻的人要干净,手脚要利落,绝不可留下任何指向你我的痕迹!所需银钱,我可暗中支取。若敢走漏半点风声,或办事不力…”他冷哼一声,未尽之语中的威胁之意,让李晟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公子放心!李晟必小心谨慎,万死不辞!”李晟连忙表忠心,额角冷汗再次渗出。
“去吧。”萧景禹挥挥手,重新坐回椅中,面容隐在烛火的阴影里,看不真切,唯有一双眸子,闪烁着冰冷而残酷的光芒,“我等着你的好消息。但愿此次,你不会再让我失望。”
李晟躬身退出密室,直到走出那压抑的院落,来到清冷的夜空下,方才长长吁出一口浊气,只觉得后背衣衫已被冷汗浸透。然其心中,却被那恶毒的计策和复仇的快意所填满。
他回头望了一眼那深邃的宅院,眼中掠过一丝敬畏与恐惧,旋即化为更深的狠戾。萧景珩…你死定了!
数日后,江宁府。
李晟悄然返回,并未立即回家,而是秘密入住了一处偏僻的别院。他换上一身不起眼的棉布袍,戴了顶宽檐斗笠,遮掩面容,于夜幕降临后,悄无声息地来到了位于城南的一处鱼龙混杂之地——黑水巷。
此地乃是江宁府三教九流汇聚之所,赌坊、暗娼、私牙、地下钱庄林立,空气中弥漫着劣质酒水、汗臭与某种腐败的气息。李晟忍着不适,按照京城带来的隐秘线索,敲开了一家幌子上绣着模糊兽纹的小酒馆后门。
开门的是个独眼壮汉,满脸横肉,目光凶悍地打量着李晟:“找谁?”
李晟压低声音,报出一个古怪的暗号:“西山老猿托我来取一壶‘断肠春’。”
独眼壮汉目光微凝,侧身让他进去。
屋内灯光昏暗,酒气熏天。一个干瘦如猴、指尖焦黄的中年男子,正就着一碟茴香豆呷着劣酒,见李晟进来,眼皮都未抬一下:“何事?”
李晟在其对面坐下,将一锭沉甸甸的银子推了过去:“有桩买卖,需手脚干净、嘴巴严实的兄弟帮忙。”
那干瘦男子瞥了银子一眼,嘿嘿一笑,声音沙哑:“咱这的买卖,可都不便宜,也都不干净。客官想清楚了吗?”
李晟咬牙,又加了一锭:“价钱好说。只要事成,另有重谢。”
干瘦男子这才正眼看他,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说说看。”
李晟凑近几分,将萧景禹的计谋,隐去关键名姓,低声说了一遍,只道是城中一富家子与一才女有染,欲设计陷害其情敌,需毁那才女名节,并嫁祸于人。
干瘦男子听完,咂摸了一口酒,慢悠悠道:“绑个娇滴滴的才女,剥衣弃置,散播流言…嘿嘿,这活儿倒是阴损。不过,咱喜欢。只是这目标…林家的千金?那可是块烫手山芋。林家虽非顶尖权贵,在江宁却也颇有势力,一旦查起来…”
李晟心一紧,忙道:“正因棘手,才寻到阁下门下。听闻阁下麾下多有能人异士,精通此道。此事若成,酬金翻倍!”他又推过一包金银。
干瘦男子盯着那包金银,眼中贪婪之色一闪而过,沉吟片刻,道:“罢了,既然客官如此有诚意,这活儿我们接了。三日之内,给你消息。记住,出了这门,你我从未见过。”
“自然!自然!”李晟心中一块石头落地,连忙应承。
又细谈了些细节安排,如何辨认林婉儿出行规律,如何选择动手地点、弃衣所在,如何散布谣言等,李晟方起身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