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摇曳,“动用如此卑劣手段,勾结匪类,绑架官眷,构陷族亲,毁人名节!这便是你口中的‘教训’?!我萧家百年清誉,诗书传家,何时教出你这等心术不正、手段龌龊的子弟!”
他一步步走下堂来,每一步都似重锤敲在萧景禹心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瘫软在地的儿子,眼中是滔天的怒火与深不见底的失望。
“我原以为你只是骄纵些,心胸狭隘些…却不想你竟恶毒至此!为了一己私怨,竟行此等令人发指之事!你可知此事若成,林小姐一生尽毁!景珩身败名裂!我萧家更将沦为整个江宁、乃至天下的笑柄!百年基业,毁于一旦!你…你这孽障!简直是我萧氏之耻!”
萧景禹吓得几乎晕厥过去,只会磕头求饶。
“还有你!”萧湛猛地转头,目光如利剑般射向一旁的萧柳氏。
萧柳氏浑身一颤,强自镇定道:“老爷…我…我并不知道禹儿他…”
“闭嘴!”萧湛厉声打断她,眼中满是厌弃与冰冷,“你不知道?若非你平日纵容溺爱,百般袒护,他岂会变得如此无法无天?!若非你屡屡在你那好弟弟柳元培面前煽风点火,搬弄是非,他又岂会如此明目张胆地插手我萧家家事,甚至动用此等魑魅手段?!你真以为,你背后那些小动作,我全然不知吗?!”
萧柳氏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再也说不出辩解的话来。
“你们母子…真真是好得很啊!”萧湛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二人,“一个蠢钝恶毒,一个搬弄是非!将我萧氏门风践踏至此!将我多年教诲置于何地!”
他猛地深吸一口气,似乎想压下那几乎要冲破胸膛的怒火,再开口时,声音已恢复了冰冷的平静,却更令人胆寒:“萧安。”
“老奴在。”
“请家法。”三个字,掷地有声,不容置疑。
萧安身子一凛,垂首应道:“是。”
不多时,两名健仆抬着一根黝黑发亮、长约五尺、厚逾寸许的沉木戒尺步入堂中。那戒尺看似寻常,却是萧家祖上传下,专责惩戒族中犯下大错的子弟,其上暗沉的色泽,不知浸染了多少代人的汗与愧。
萧景禹一见那戒尺,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惨叫一声:“父亲!不要啊父亲!孩儿知错了!真的知错了!”
萧湛面无表情,眼神冷硬如铁:“按住他。”
两名健仆上前,不由分说,将瘫软的萧景禹死死按跪在地上,褪去其上衣,露出脊背。
萧湛亲自接过那沉甸甸的戒尺,走到萧景禹身后。烛光下,他面色沉凝如水,举起家法。
“第一尺,打你不悌族亲,心胸狭隘!”
“啪!”一声沉闷的巨响,狠狠抽在萧景禹背上,顿时浮现一道红肿的尺痕。萧景禹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嚎。
“第二尺,打你品行不端,手段卑劣!”
“啪!”又是一记重击,力道惊人。萧景禹痛得浑身抽搐,涕泪交流。
“第三尺,打你勾结外人,祸乱家宅!”
“啪!”
“第四尺,打你险些毁人名节,陷家族于不义!”
“啪!”
沉重的击打声和萧景禹凄厉的惨叫声在森严的祠堂内回荡,令人毛骨悚然。萧柳氏在一旁看得心如刀绞,脸色惨白,几乎站立不住,却不敢出声求情。
整整二十尺!一尺不少!萧湛亲自执刑,每一下都用足了力气,每一下都伴随着一声厉喝,斥其罪状。待到二十尺打完,萧景禹背后已是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人早已昏死过去,如同烂泥般瘫在地上。
萧湛气息微喘,额角也沁出细汗,他将染血的戒尺丢给萧安,看都未看昏死的儿子一眼,声音冰冷依旧:“抬下去!寻郎中诊治,不许用好药!让他好好记住这顿家法的滋味!伤愈之前,禁足思过院,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探视!更不许踏出院门半步!”
“是!”仆役们连忙小心翼翼地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