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
“记住!”孙知远神色一肃,厉声叮嘱,“此事需隐秘进行,万不可再像此次般莽撞!告诉吴谦,收敛些脾气,暗中搜集罪证,耐心等待时机。没有十足把握,绝不可轻举妄动!我们要的,是一击必中,永绝后患!”
“儿子明白!”孙耀肃然应道,脸上露出了跃跃欲试的兴奋神色。
与此同时,萧景珩也已回到青鱼巷宅邸。秋闱阅卷的疲惫尚未完全消散,但他心知,真正的放松远未到来。展鹏已将在贡院外发现钱三以及至公堂内孙知远反应的详细经过禀报。萧景珩静坐书房,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
孙知远绝不会罢休。暂时的沉寂,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下一次的袭击,会来自何方?他目光扫过书架上那些自己的诗文集,又想起城南那间日益兴隆的“景珩书局”。诗文立名,书局传声,此二者是他的羽翼,却也最易被人攻击。
“树欲静而风不止……”他轻声自语,嘴角泛起一丝冷冽的弧度。他唤来萧安,低声吩咐道:“传话给陈启,书局近日需格外留意,所有账目往来、书籍刊印,务必清晰合规,不得有丝毫差池。若有陌生面孔打探或滋事,及时报官,并立刻告知于我。”
又对展鹏道:“日后我若再有诗文流出,或是在外言论,你需留心是否有被人刻意曲解传播。”
二人领命而去。萧景珩知道,与孙、吴等权贵子弟的矛盾,经此一事,已从暗处的较量彻底转化为明面的死仇。未来的路,必将更加艰险。但他已非昔日吴下阿蒙,无论是诗文的锋芒,还是书局的根基,亦或是陛下心中的分量,都已成为他手中的筹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