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和家族旧事两方面,深挖萧景珩的“根脚”,寻找或“制造”足以将其置于死地的证据。要求是:一要隐秘,绝不能牵连相府;二要确凿,至少表面上看要经得起推敲;三要耐心,徐徐图之,等待最佳发难时机。
墨翁捻着山羊胡,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萧景珩之诗,确有蹊跷。老朽浸淫古籍多年,有些诗句,意境虽新,用典却古,似与某些失传的前朝残卷有暗合之处……此事,或可做些文章。” 他暗示可以“发现”一些“前人遗作”,来质疑萧景珩的原创性。
讼棍李则阴恻恻地笑道:“萧家虽败落,但毕竟是经商起家。商人重利,往来账目最是含糊。其祖上是否与塞外胡商有过不清不楚的交易?是否曾囤积居奇、发过国难财?甚至……是否与当年某些逆案有过来往?只要肯下功夫,总能找到些蛛丝马迹,或……创造出一些‘痕迹’。”
赵崇暗满意地点点头,将两包沉甸甸的金锭推了过去:“此事若成,二位便是相府座上宾,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若败……”他语气转冷,“后果,二位当自知。”
墨翁与讼棍李连忙躬身应诺,揣起金锭,悄然消失在夜色中。
一场针对萧景珩根基的、更加阴险恶毒的暗战,就此悄然拉开序幕。赵崇明稳坐相府,如同潜伏在阴影中的毒蛇,收敛了獠牙,却将致命的毒液,注入了一条更隐蔽、更漫长的攻击路径。他深知,这一次,必须一击致命!
而此刻,正处于声望顶峰的萧景珩,对这场来自最阴暗角落的算计尚无所知。他正忙于适应新的身份与职责,应对络绎不绝的访客,处理骤然增多的政务文书。然而,他心中那根警惕的弦,从未放松。凌云和雷厉的存在,以及展鹏日渐康复后更加谨慎的护卫安排,都表明他深知高处不胜寒的道理。
风暴,在最平静的水面下,酝酿着最致命的漩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