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顷刻间,书房内外恢复了寂静,只剩下浓重的血腥气与淡淡的毒烟交织在一起,令人作呕。
萧景珩顾不上查看刺客的情况,连忙转身冲向梁婉清,一把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婉儿!你可伤着?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上下打量着她,目光急切,生怕她受了半点损伤。
梁婉清靠在他怀中,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脸色依旧苍白,却摇了摇头,轻声道:“妾身无事,夫君莫要担心。倒是展鹏,他为了救我们,中了毒针,伤势严重!”
萧景珩这才想起展鹏,连忙松开梁婉清,快步走到展鹏身边。只见展鹏半跪在地上,肩头的伤口不断渗出黑血,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发紫,已然有些意识模糊。“快传府医!立刻!” 萧景珩厉声吩咐,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
丫鬟们早已吓得瑟瑟发抖,闻言连忙飞奔着去请府医。萧景珩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查看展鹏的伤口,眉头紧锁:“坚持住,展鹏,府医马上就到,你不会有事的。”
展鹏艰难地抬了抬头,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因毒性发作,终究没能说出口,昏了过去。
“将他抬到偏院静养,严加看护,不许任何人靠近!” 萧景珩吩咐道,目光冰冷。随后,他又看向被生擒的那名刺客,沉声道:“把他带下去,严加审讯!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让他开口,问出幕后主使!另外,加派人手,加强府中戒备,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严密巡查府中各个角落,以防还有余孽潜伏!”
“是!” 护卫们齐声应道,立刻照办。那名被生擒的刺客被拖下去时,还在拼命挣扎,眼神凶狠,却因被卸了下颌,无法咬舌自尽,只能发出 “呜呜” 的声响。
萧景珩扶着梁婉清回到正厅,重新点燃烛火。烛火摇曳,映照着满地狼藉与血迹,触目惊心。他看着梁婉清依旧苍白的面容,心中既有后怕,又有难以言喻的感动与赞赏。方才那一幕,若不是婉清挺身而出,若不是展鹏舍身相救,后果不堪设想。
“婉儿,方才太过凶险,你不该那般冒险。” 萧景珩握着她的手,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更多的却是关切。
梁婉清微微一笑,反握住他的手,轻声道:“夫君是妾身的天,妾身怎能眼睁睁看着夫君遇险?当时情况紧急,妾身根本来不及多想。” 她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压低声音道:“夫君,此事恐非寻常刺杀那么简单。妾身方才在混乱中注意到,有一名刺客,在与凌云缠斗时,曾试图绕过我们,接近书房内侧的书桌……”
萧景珩一怔,眉头微蹙:“婉儿何意?”
“夫君近日在府中处理的,不仅是粮草转运的文书,还有军械调拨的明细、边关布防图的副本,这些都放在书房的暗格里。” 梁婉清的声音愈发低沉,“那些刺客若是只为行刺,何必在激战中还要分心去靠近书房?除非…… 他们另有图谋!”
萧景珩瞳孔骤然收缩,心中如同惊雷炸响!是啊!他一直以为刺客的目标是自己,却忽略了这一点。若是单纯行刺,趁他深夜回府,防备松懈之际动手,自然是为了取他性命。可方才那名刺客的举动,显然并非只为行刺。
难道说,他们的真正目的,是窃取书房中的军情文书?或是…… 将什么不利的东西藏在书房,栽赃陷害于他?无论是哪一种,都比单纯的行刺更加凶险!若是军情泄露,北疆战事将雪上加霜;若是被人栽赃,在这敏感之际,他百口莫辩,后果不堪设想!
“你说得对!我险些忽略了这一点!” 萧景珩神色凝重,立刻起身,“展鹏!速带几人随我去书房,仔细检查暗格与文书,看看是否有遗失或被动过手脚!”
早已苏醒过来、强撑着伤势的展鹏闻言,连忙应道:“是,侯爷!”
“凌云!加派人手,严密看守书房,以及府中存放各部文书的库房,任何人不得靠近,哪怕是府中下人,也需经过严格盘查!” 萧景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