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随之崩溃啊!”
萧景珩迎着众人质疑的目光,眼神灼灼如烈日,毫无退缩之意。他上前一步,声音铿锵有力,字字掷地有声:“将军!诸位将军!非常之功,必待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左贤王新败,士气低落,且认定我军久战疲惫,必欲休整,绝料不到我军敢如此深入其腹地!此乃出其不意之机!我军将士新胜,士气正旺,锐气可嘉,正可堪此重任!至于补给……”他嘴角勾起一抹冷峻的笑意,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匈奴向来以劫掠为生,侵扰我北疆边境,掳我百姓,夺我粮草,今日我等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打下一个部落,便可得数日之粮;俘获其马匹牛羊,便可补充给养,增强机动!唯有如此雷霆一击,方能真正打断匈奴的脊梁,摧毁其赖以生存的根基,换来北疆十年太平!”
他环视众将,目光扫过每个人的脸庞,语气中带着必死的决绝与对家国的赤诚:“我知道此去九死一生,稍有不慎便会葬身漠北!故而,我愿亲率此军!此行,不成功,便成仁!若能为北疆除此大患,我萧景珩纵使马革裹尸,亦无怨无悔!”
众将见萧景珩竟愿亲自率军深入险境,无不震动。李敢凝视着萧景珩年轻却坚毅的脸庞,那双眼睛里没有丝毫惧色,只有破釜沉舟的决心与舍生取义的豪情。他想起朔州被围时,这位年轻参军身先士卒,带领敢死队死守城门的身影;想起他深夜不眠,推演战术、绘制舆图的专注;想起北疆百姓饱受匈奴侵扰的苦难,想起将士们浴血奋战的赤诚。一股豪气陡然从胸中升起,李敢猛地一拍案几,案上的茶杯被震得嗡嗡作响,他朗声道:“好!参军有此胆魄,老夫岂能惜身!我便与你赌这一把!你要多少人马?”
“精骑八千足矣!”萧景珩毫不犹豫地答道,眼中闪过一丝亮色,“兵不在多而在精。我要的是最悍勇、最耐苦战、最熟悉草原气候与路径的将士!五日之内,备齐弓弩箭矢、半月干粮——此粮仅为穿越荒漠及不时之需,沿途补给全靠缴获、向导及伤药!其余粮草辎重、多余衣物一概不带,务求轻装疾行,速战速决!”
“好!就依你!”李敢重重点头,语气斩钉截铁,“老夫亲自为你挑选将士!朔方军中最精锐的‘骁骑营’与‘陷阵营’皆归你节制!‘骁骑营’善骑射,冲击力强;‘陷阵营’耐苦战,所向披靡,这两支人马足可助你成事!我再从‘夜不收’中挑选最好的向导,他们常年在草原侦察,熟悉匈奴各部的分布与路径,定能为你保驾护航!”
战略既定,整个朔州城瞬间如同上紧发条的机器,高速运转起来。李敢亲自坐镇校场,挑选精锐将士。校场上,旌旗猎猎,鼓声震天,将士们个个精神抖擞,听闻要远征漠北、直捣匈奴腹地,无不摩拳擦掌,踊跃报名。李敢目光如炬,亲自查验将士的骑术、箭术与体能,只有最顶尖的勇士才能入选。他还特意挑选了一批熟悉匈奴语言、了解草原习俗的将士,以备不时之需。
军械坊内,工匠们昼夜不休,打磨刀剑、制作箭矢、修补铠甲。一张张强弓被调试完毕,一支支羽箭整齐排列,寒光闪闪;损坏的铠甲被重新锻造,马蹄铁被牢牢钉在战马掌上,每一处细节都力求完美,为将士们的远征提供最坚实的保障。
萧景珩则与选定的将领、向导们日夜聚在军帐之中,案上摊开着更为详尽的草原舆图。他手指着舆图上的小径,与众人仔细研究路线:“从朔州出发,向西行五十里,绕过黑风口,再向北穿越莫贺延碛,此处虽荒凉,却无匈奴重兵把守,可节省三日行程。过了莫贺延碛,便进入匈奴左部的势力范围,第一个目标便是休屠部的聚居地,此处粮草充足,且防守薄弱,可作为首战之地。”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向导补充道:“参军所言极是,莫贺延碛虽险,但三月初气候尚寒,沙丘稳固,不易陷入流沙。只是夜间气温极低,将士们需备好御寒之物。休屠部与左贤王素有嫌隙,此次左贤王出征,并未留下太多兵力,正是突袭的好时机。”
萧景珩颔首,又与将领们推演各种可能遇到的敌情:“若遇小股匈奴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