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听到大的话,我倒着都能说出一模一样的来。
可我妈就是念叨一辈子都觉得不够。
生我们几姊妹,月子没坐好。
我不知道具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但我现在同样也是一个母亲,我并不觉得生孩子毁了我什么。
哪怕到现在为止我的生活也过得不如意。
那个人们心目中的好男人形象的杨杰,才出去半年而已,已经觉得我是没用的黄脸婆,觉得我凶,觉得外面的屎都是香的。
而且已经开始和他妈私底下汇钱。
人家母子俩窜通着把算盘都算到我头上来了,说难听点,我怀里的儿子还是他们两个用来拖着我脚根儿的工具。
但我没一刻觉得我儿子是多余,也不觉得我现在所经历的一切是他带给我的。
是我和杨杰决定要他的。
是我们想生孩子才有他的。日后,除了尽力给他争取一个好一点的生活环境外,其他我都无所谓,都可以舍掉。
包括和杨杰这一段名存实亡的婚姻。
在我知晓自己在他口中已经沦落为“黄脸婆”以及确认他有人了后,这段婚姻就已经是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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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没有直接摊牌,主要是他现在远在广东,人随时可能会撂担子,不然我不会给他好果子吃的。
“爸,妈。”我压着心里那些无语,尽量好脾气的提醒:“二哥还在医院,我们就不要说这些了行不行?
一会儿到医院就不太冷了,病房里不冷。
走吧,我们去看看二哥。”
王贵川说:“去吃碗羊肉粉吧,吃完粉就不冷了。”
我爸说:“你不是都买了包子馒头了吗?外面不比家里,吃什么都是钱,你们有几个钱花不完的?”
王贵川说:“没得事,又不是天天吃。走吧。”
我妈也说贵还是算了,但后来王贵川喊,一行人又走到羊肉粉馆。
就我爸妈吃,我已经吃过了。
我妈还觉得冷,一直抖着腿,把衣服拢得更紧。
“哎哟,早知道年前你伯娘让我买街上那家那一件棉衣我就听了。
外边真的不比家里,在家里冷,烤烤火一会儿就好了,在这里冷着就只能干冷。”
是的。
这个道理谁都懂。
包括我和王贵川。
我也觉得冷,甚至偶尔还会咳两声,王贵川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穿的比我们更单薄。
我爸也一样。
可我们谁都没像我妈这样。
其实我是了解她的,冬天的衣服都大同小异,无论是几十块钱的棉衣,还是一百多块钱的,两百多块钱的,甚至更贵的。
最多也就是面料看着好一点,抗冻效果倒差不差的。
她这是想让我给她买衣服的意思居多。
王贵川这边,我姐姐走了后,她知道人家没义务。
但我不同。
我是她亲生的女儿,是她一把屎一把尿拉长大的女儿。
是她嘴里坐月子没坐好才导致身子冰凉的主人公之一。
我合计了一下。抛开王贵川给的那5000块钱,我身上那点钱铁定是不够的。
而我妈之所以这么说,估计也是觉得杨杰出去打工大半年,也没回来。怎么着过年也是往家里打了点钱的。
想念叨给我听,让我上道。
以往那些年我都给她买,在年底买,初一初二就给她和我爸带回来。
可那些年都没今年这么拮据。
“那你当时怎么不买?现在说。”
我爸说。
“人家小凤她伯娘不是各人买的,还有小梅也在,是小梅给她买的。
两三百块钱呢,你还问我当时怎么不买?你也不看看我有钱吗?
是你给我的还是我是万元户?让我两三百的衣服说买就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