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街了,小孩多,放火炮的人也多,一来二去,居然有几个火炮滚到我的脚边。
我啊的一声捂着耳朵往旁边倒,王贵川护着我,出声呵斥几个调皮捣蛋的娃儿,让他们不要往这边丢火炮。
孩子们笑闹着跑远了。
我也赶紧站旁边。
结果被他拉回去,搂着肩膀。我还没缓过神,听到他快速的在我耳边说了一句:“如果不是你,我不会这么早回来。”
我愣住。
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但他说“走了,看玩龙,快到中街了”。
我没应,默不作声的跟上去。
我知道他刚刚是在回应我之前问他的话。
他这样说我是完全相信的。
他出去才几天时间,如果不是为了我,肯定怎么都得往后推一些才回来看家里。
虽然对其他人来说这话确实有点令人酸涩,或是不公。
但在升温的感情中,亲情一般是处于一个中下的位置的。有重要的事,那就是亲情大于爱情,若是平常,肯定得爱情摆在前面。
我听得心里暖呼呼的。或者还有一种令我难以言说,难以形容的骄傲吧。很细微的自尊找回。
我其实后来扪心自问过自己:如果不是王贵川突然闯进生活,我现在是什么样的?会不会也如同那些被辜负的女人那般堕落、抱怨、憋屈、甚至还有想不开寻短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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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是什么我不清楚。
但肯定会有一段很长很长的沉痛的时光。
但这种痛苦因为他的出现大幅度减少。我甚至只有最开始那一两天极度难受、痛苦。觉得人间不值得,体会不到一点安全感,自尊心严重被践踏。
想报复。
想……又想给儿子一个完整的家。害怕毁了他,害怕毁了好不容易才修起来的房子。
如果真是闹得难堪,那我将是受损最严重的那一个。
或许有人说离了婚房子可以一分为二。每人有一半。
但,农村的房子如何能说卖就卖?卖了又住在哪里?年幼的孩子又归谁?归他爹吗?
靠不住的。
离了重新找下一段出路,我肯定没问题,什么都不要,断尾重生,去外面找个事干,怎么都能养得起自己。
就是舍不得孩子。
自己生,自己得负责。在没有碰到最后底线之前,在杨杰没有和我彻底闹翻之前,我是不会主动破了这一层窗户纸的。
但是有王贵川,我真没那么痛苦,或许是分散了注意力,或许,还有他给的那些钱,给的那一份安全感。
五千块。
在农村,多出来五千块,说的难听一点,或许在某个忍受不了的时刻,可以是我和他们彻底决裂的资本。
“怎么了?”他问我:“我这么说都不行?”
游龙逐渐靠近了,我们也不再继续一个劲儿往前冲了,干脆找了一个相对安全又能看得清的位置站定。
“没。”我说:“这还差不多。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就是想回来看看。”
“他们知道吗?”
他摇头。
我于是心里明白。他应该就是想抓住那一点和我独处的时光,所以还没在他们面前现身,一个人暗戳戳的看着他们上街看热闹,安静的等我回家。
还真是……令我有些感动。
“那你去南白这几天怎么样?还好吗?”
“嗯,感觉还行,我还没确定要做什么,房子已经定下来了。”
“在哪里?”
“象山市场。”他说:“就是一个卖菜的地方,和我们这边农贸市场差不多,可能面积稍微大一点。”
“你想卖菜呀?”
他点头。
“初步打算是这样,我简单对比过,只有蔬菜利润高一点,而且是每家每户的必备品,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