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去别的地方批发菜，有时候在角落什么的我就看不见他，但是能看到他一只手臂或是脚出现在视线中。
他们似乎不知道车里有人，也可能是太忙没注意，但对他的车子熟悉，拿过来开后面的门把东西放好。
一个两个三个……
没一会儿他自己回来了，还扛着一口袋萝卜，他人高，即便分量重也没压弯他的腰，力量感几乎冲破我眼球。
我推门下去帮忙开后车厢的门。
他顺势把东西放在我迅速腾出来的那一块空的位置。
拍手上的灰和土。
我也没带纸，他自个儿往外套上擦了擦。
“不是让你就在车上等我吗？怎么下来了？”
“我又不是什么四肢不能动弹的人，帮你开个门还是可以的。”
“上车吧。”他轻快道。
我俩回到车上，他绕着市场转了一圈，后来我才知道这边是单行道，不能往回开的。
启程回南白。
回去这一段路途车子的速度要慢好多，毕竟后面装着一堆菜。
“大概每天得花多少钱拿菜？”
我问他。
“嗯~~看情况的，有时候一千多，有时候接近两千。”
这个数字有点吓人。
但我看这数量算下来是差不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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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得卖多少钱呢？”
“几乎都是翻倍吧，个别的还要多一点，但是开销也大。”
“哦~~不过整体看下来还是比在老家好的多的多，比镇上也好。对吧？”
“那是肯定的。人流量决定入账多少，有人才能有钱，没人什么都是空的。”
“嗯，对头。”
怪不得他说能挣钱。除掉开销，保底也得有个几百块钱。
几百块钱一天对我们来说已经算是天价，有可能行情好时钱更多。
如果有人帮衬他，行情会更好的。具体一会儿到市场了我再观察着。
车子路过三中。
王贵川停了车，他依旧让我在车里等，只问我辣椒要多还是少。
“适中。”
“好。等我回来。”
学生娃陆续起床上学了，尽管天色还没亮，但灯火通明。
摊位前都是人。
一块钱一份。
我们镇上五毛、三毛都还在卖，甚至更便宜的才两毛。
但他们这边分量大一些，用塑料盒装着。王贵川没一会儿就带了两盒回来，把筷子先递给我。
说：“趁热吃。”
“你呢？”
他把他自己的筷子用嘴撕开，端一碗给我，自己留了一碗。
有点糙，带着狂野的说：“我也吃。”
我俩相视一笑，皆是埋头吃糯米饭，不想在这儿耽搁太多时间，所以他几乎是狼吞虎咽，两三分钟就把一盒糯米饭解决完，再次启动车子去象山菜市。
虽然是我和他一起，但多半都是他在操作，我在旁边帮着小忙递点东西什么的。
我也不是不会，是暂时不用太主动，适应适应就好。
王贵川也无所谓，随着天越来越亮，人也更多，菜市场嗡嗡嗡的，人声鼎沸。
砍骨头的、打花椒面的、讨价还价的……热闹嘈杂，但人很有精神，因为钱唰唰唰的进兜。
中途歇息时，一个不留神，他不知从哪里搞来两瓶热牛奶，拧开，递了一瓶给我，然后自己喝一瓶。
“你什么时候去买的？”
“刚刚。”
“我就说，一个转身的时间你就多了两瓶牛奶。真的神速。”
“嗯~~怕你一个人应付不过来，就跑快点了。腿脚麻利点没事，其他方面持久就行。”
我一口牛奶含在口中咽不下去吐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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