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门关大捷的消息传回汴京,全城欢腾。宋仁宗下旨嘉奖全军,追封阵亡将士,萧景琰被册封为“镇北王”,特许开府建衙,承宇也因战功晋升为副将,留守雁门关主持战后重建。
而汴京城内,林墨的追查却陷入了僵局。火器营失踪的三名核心工匠,家中均无财物异动,妻儿也未被胁迫,反倒在失踪前都收到了一笔匿名送来的“安家费”,线索直指“朝中有人暗中授意”。
“母亲,会不会是火器营内部有人勾结外敌?”思华整理着排查名单,眉头紧锁,“我们查遍了工匠的亲友、同乡,都没发现与鞑靼有牵连,倒是火器营统领周大人,近期频繁与户部侍郎张启元私下会面。”
林墨指尖划过张启元的名字,眸色深沉:“张启元是雍王旧部,雍王谋反时他虽未直接参与,却也因牵连被降职。他向来与周统领交好,两人此时频繁接触,确实可疑。”
“我去打探张启元的动静!”思华主动请缨,“女子学堂有位学生的父亲是户部主事,或许能从他口中套出些消息。”
林墨点头应允,同时派出将军府的暗卫,跟踪周统领的行踪。三日后,思华带回了关键线索:“张启元近期多次以‘查账’为名,前往城郊的‘静云寺’,而且每次都单独进入后山的禅房,停留许久才出来。”
“静云寺?”林墨心中一动,“我记得那座寺庙是前朝遗留的皇家寺院,如今虽已破败,却仍有不少宗室子弟偶尔前往祈福。暗卫那边传来消息,周统领也曾在深夜去过静云寺,与一位蒙面人密谈。”
当晚,林墨乔装成香客,潜入静云寺。寺庙深处的禅房外,果然有黑衣人守卫。她借着夜色掩护,绕到禅房后方,透过窗缝望去,只见屋内坐着两人——张启元与一位身着锦袍、面容被阴影遮蔽的男子。
“工匠们已在漠北安顿妥当,第二批火器也快制成了,大人何时动手?”张启元的声音带着谄媚。
锦袍男子冷笑一声,声音低沉沙哑:“萧景琰刚胜鞑靼,军心正盛,此时不宜妄动。待他返回汴京,我自有办法让他身败名裂,再借鞑靼之手,一举铲除他这个心腹大患。”
“那陛下那边……”
“宋仁宗老迈多疑,只需一份‘萧景琰与鞑靼私通’的伪证,便能让他对萧景琰起疑。到时候,兵权易主,这大宋江山,自然有我们的份。”
林墨心头一震,这声音虽刻意压低,却隐约透着几分熟悉。她正欲再听,却不慎碰掉了窗棂上的瓦片,屋内顿时传来警觉的问话:“谁在外面?”
林墨立刻转身撤退,身后传来追兵的脚步声。她凭借对寺庙地形的预判,绕到后山的密道,才得以脱身。回到将军府,她立刻写下锦袍男子的特征:“身材高大,左手无名指有一枚玉扳指,声音沙哑似曾受过伤。”
“符合这个特征的朝中重臣,有三人。”萧景琰的书信恰好送达汴京,信中附上了他对朝中可疑人物的排查,“兵部尚书李嵩、太傅赵渊、还有辞官归隐的前枢密使苏廉。李嵩常年驻守西北,与鞑靼有旧怨;赵渊是先帝托孤大臣,手握部分言官人脉;苏廉则是十年前因‘通敌’案被罢官,一直心怀不满。”
林墨将三人的画像铺在案上,目光落在苏廉的画像上——他左手无名指确实戴着一枚玉扳指,且十年前因遭人陷害入狱,受刑时损伤了声带,声音变得沙哑。
“是他!”林墨恍然大悟,“苏廉当年被罢官,实则是被雍王的父亲陷害,他一直暗中积蓄力量,想要报复朝廷。雍王谋反只是他的第一步,如今他勾结鞑靼、收买工匠,显然是想借外敌之力,颠覆大宋,自立为王!”
“那我们现在就禀报陛下,将他捉拿归案!”思华急声道。
林墨摇头:“证据不足。我们没有抓到他与鞑靼勾结的实证,也无法证明工匠失踪是他授意。而且苏廉在朝中经营多年,党羽众多,贸然动手只会打草惊蛇。”
她沉思片刻,定下计策:“其一,让暗卫继续监视苏廉的行踪,务必找到他与鞑靼通信的证据;其二,思华你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