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雌医生拿起针筒,尖锐的针在灯光下泛着银光,安斯尔想起了那根扎进他虫纹的针。
他垂下眼眸。
“这个药剂配方是哪只虫配的?类似的之前也有,但用处不广泛就被淘汰了,雌虫根本用不上这么贵的。”亚雌医生把针扎进安斯尔的皮肤,抽出鲜红的血液。
“头发也留一点吧,做个全面大检查。”亚雌医生顺手摸了摸安斯尔的银发,“上校,你头发养的真好,怎么这么滑,用的什么护发素?在一众糙军雌中摸到这么好的秀发真不容易……”
安斯尔哼哼两声,“我雄主配的,他喜欢捣鼓一些奇怪的东西。护发素是魅香系列最近的那款。”
亚雌医生很惊讶,居然有雄虫懂这些?
“我不该对任何群体持有偏见……”亚雌医生忏悔。
到了虫纹检查,亚雌医生把安斯尔长发撩到前方,然后看着虫纹陷入沉思。
虫纹这种相对特殊的地方,因为生长位置必然会露在外面,被虫看是无法避免的,但被长时间盯着,都会感到冒犯。
安斯尔转身,“看什么看这么久。”
亚雌医生察觉到安斯尔生气,忙回道,“上校,你最近有被标记吗?”
“……”安斯尔有点哑巴,他不清楚,真的,那根针筒,有没有标记他?
“什么意思?我的虫纹有什么问题吗?”安斯尔反问。
亚雌医生眉头紧锁,“我看着感觉像被标记,又像没标记,可能是标记快淡了吧……”
亚雌医生忽然发现一个盲点,“上校,你说那个糖吃后很舒服?这个糖的信息素没和你雄主的信息素互斥吗?”
“……”安斯尔茫然。
亚雌医生脑子一下子死机了,“不好,我左右脑搏击了。”
安斯尔忽然想通了。
姜行就是迪斯奎曼,迪斯奎曼就是姜行。
针筒和信息素糖都是姜行发明的产物,是同一种信息素,只是浓度不同。
怪不得安斯尔一直觉得信息素糖的气味很熟悉,迪斯奎曼的感觉很熟悉,怪不得迪斯奎曼长得像姜行。
迪斯奎曼那一头金发是染的,发根是黑的……
安斯尔屏蔽掉心中陌生的情绪,他强打起精神,“这个不重要,糖,有没有上瘾成分,查一下这个就可以了。”
亚雌医生敏锐的感觉到气氛不对,决定先请安斯尔离开小医务室。
“我现在送去检查,三日后给出结果报告。”
安斯尔嗯了一声,他现在脑子有点乱。
姜行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要隐藏身份给他吃信息素糖?还疑似有上瘾成分?
还有监视器,令虫上瘾的糖,安斯尔很难不怀疑姜行的动机,姜行想控制他。
安斯尔心头酸涩,他决定直接跟雌父说了,他不会继续升军衔了,姜行不会从他这得到任何消息。
但安斯尔走了一会,又开始犹豫,刚刚那要鱼死网破坚定的心现在摇摇欲坠。
要不然先问问能不能不监视呢?
安斯尔到宿舍,给姜行打通讯,通讯打过去的瞬间就被接起。
姜行没什么表情的光影出现在安斯尔面前。
安斯尔自觉已经十分了解姜行,姜行生气了。
但是安斯尔还是想尝试一下。
“雄主,我可以换一对耳钉吗?”安斯尔问。
监视器很明显就是这对姜行要求他必须戴的耳钉。
姜行心中一片郁气,虽然被发现是迟早的事,他诱骗安斯尔吃信息素糖的时候就没想过要一直隐藏,只是……他觉得主动的安斯尔,更好。
那是心灵的满足,不仅于肉体的满意。
姜行把怒火发在多嘴的亚雌医生身上。
还在医务室的亚雌医生隔了两天发现自己账号忽然没了。
亚雌医生痛恨的骂着黑网虫,他的号值几个钱啊这也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