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诗集里的那些关于“檐角风”的句子,有一句写在去年冬天的雪夜里,“檐角的风会等,等我把梦折成纸船,顺着风漂向远方”。
想着想着,他忽然觉得,心里那点悬了许久的甜,终于稳稳落了地,像一颗被风吹了很久的种子,终于找到了适合的土壤,要在心里慢慢发芽。那甜不是轰轰烈烈的,是细水长流的,像奶奶煮的糖水,要慢慢熬,才能尝出最浓的味。
就像诗里写的,“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今天的事算不上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没有鲜花簇拥,没有掌声雷动,只有一本签了字、盖了章的申请书,一句同事晓冉“我帮你画插图”的支持,一个奶奶“葡萄熟了等你回来吃”的语音。可这些细碎的温暖,却足够让他走在路上,都忍不住想笑出声——连脚步都变得轻飘飘的,像踩着棉花,像踩着云朵,好像下一秒就能飞起来。
远处的云慢慢飘着,像被风吹散的棉絮,又像天上的羊群,慢悠悠地往有阳光的地方走;檐角的风轻轻吹着,带着槐花香,绕着写字楼的玻璃幕墙,又顺着街边的巷子飘远,好像在向全世界宣告这份喜悦。一尘抬头看向天空,阳光有点刺眼,他却忍不住眯起眼睛笑——他知道,有很多人和事都在等,等一本叫《檐角风》的杂志慢慢长出模样:等它长出淡米色的封面,上面印着青灰色的檐角和随风飘动的槐花;等它长出带着烟火气的文字,写满老巷子里的故事,写满普通人的悲欢;等它长出满是生活暖的插图,画着修鞋铺的老匠人,画着煮糖水的阿婆,画着巷子里追蝴蝶的孩子。
他相信,这本杂志会带着这些温暖,像檐角的风一样,吹进更多人的心里——吹进那些在城市里奔波疲惫的人心里,让他们想起家的温度;吹进那些藏着未凉梦想的人心里,让他们敢再一次为心事“拏云”;吹进那些忘记了生活美好的人心里,让他们重新看见巷口的朝阳、街角的花香,还有藏在柴米油盐里的小确幸。
风还在吹,花香还在飘,一尘的脚步继续向前,帆布包里的申请书安安静静地躺着,像一颗被珍藏的种子,正等着在时光里,开出满是温暖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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