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连猫毛上的阳光都要画得毛茸茸的;或者厨房里的场景,妈妈系着碎花围裙煮糖水,砂锅在灶上咕嘟冒泡,孩子踮着脚递勺子,小手还抓着一块没吃完的糖糕——这些画面都特别有生活感,像把日子里的暖都装进去了,肯定能让杂志更温柔。”
一尘听着晓冉的话,脑海里的“檐角风”渐渐有了清晰的模样——不再是飘在半空的幻影,而是能触摸到的温度。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杂志的封面:淡米色的纸页像晒过太阳的棉絮,上面印着青灰色的檐角,风从檐下穿过,带着几片槐花的影子;内页里,写“巷陌故事”的篇章旁,晓冉画了修鞋铺的木桌,上面摆着半只修好的布鞋,旁边放着大爷的老花镜;写“四季食记”时,插图是奶奶在菜园摘豆角,阳光透过豆叶落在她的白发上;连“读者明信片”的背面,都画着小小的檐角风铃,空白处留着浅浅的格子,等着读者写下心事。他忽然觉得,“檐角风”不再是藏在心里的梦,而是渐渐长出了轮廓,变得触手可及。
两人就着一杯热奶茶,聊得忘了时间。从插图的风格聊到用色——晓冉说要用莫兰迪色系,温柔不刺眼,像老照片里的暖;从杂志的板块聊到内容——一尘说想加“时光信箱”,让读者写一封信给过去的自己,晓冉立刻接话,说要画信封上的邮票,印着檐角和风的图案;从采访的对象聊到排版细节——他们说要在每篇文章末尾留一行空白,让读者写自己的小故事,空白旁画一朵小小的槐花。阳光透过办公室的窗户,斜斜落在他们身上,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叠在键盘和鼠标上,像一幅温柔的剪影画。
桌上的手机忽然亮了一下,屏幕上跳出“奶奶”的名字,一尘赶紧拿起,点开语音。奶奶的声音裹着乡间的风,轻轻传出来:“阿尘,刚才巷口王奶奶来送菜,说她种的葡萄快熟了,紫莹莹的挂在架子上,等熟了我给你留着,你下次回来,咱们一起摘了吃,再用井水冰着,甜得很。”
一尘的嘴角忍不住弯起来,回复时声音都软了:“好啊奶奶,我一定早点回去。”关掉聊天框,他抬头看向晓冉,眼里的光更亮了,满是坚定:“不管多难,我都要把《檐角风》做出来——不辜负你的帮忙,也不辜负自己心里藏了这么久的梦。”
晓冉点点头,举起手里的奶茶杯,杯沿碰向一尘的杯子,发出“叮”的轻响,像一颗星星落在水面:“我陪你一起!咱们一起把这个有温度的杂志,送到更多人手里——让那些在城市里奔波的人,翻开杂志时能想起家里的暖;让那些忘了初心的人,能在文字和插图里,找到自己的梦。”
午后的阳光依旧暖得像棉花,透过窗户洒在工位上,照亮了电脑屏幕上“夏季消暑特辑”的字样,也照亮了两个年轻人眼里的光。帆布包里的申请书安静地躺着,挂在带子上的铜铃被风轻轻吹得晃了晃,发出“叮铃”的声响,像是在为这个关于梦想的约定,送上最温柔的祝福。
梦,已经在路上了。带着奶奶菜园里的葡萄香,带着晓冉画笔下的檐角风铃,带着一尘文字里的烟火气,也带着所有藏在生活里的暖,慢慢走向更远的地方——走向那些需要温柔的人心里,走向那些还没凉透的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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