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地下室里温暖的灯光、阿哲温柔的话语冲淡,只剩下满满的感动。
两人开始动手整理这些书籍。阿哲负责把书分类,他蹲在地上,把连环画一本本摞在一起,像搭建一座小小的童话城堡;然后把童话书放在另一边,整齐地排成一列,仿佛在铺就一条通往奇幻世界的路;最后,他把诗集小心翼翼地放在最上面,眼神虔诚得像在对待一件圣物。“连环画放这边,小朋友来了可以看;童话书放中间,不管多大年纪,都能在里面找到童心;诗集放上面,留给那些想静下心来感受文字温度的人。”阿哲一边分类一边说,像在规划一个个小小的世界,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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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尘则负责把分好类的书轻轻放进书架。书架的木板被灯光照得暖融融的,带着木头特有的清香。他每放一本书,都会轻轻抚平书页的褶皱,仿佛在安抚那些沉睡已久的文字,让它们在新的“家”里安心落脚。当他拿起一本连环画时,指尖不小心碰到了书页间夹着的一片枫叶,枫叶已经干枯,却依旧保持着完整的形状,红色的脉络清晰可见。“这是我小学时捡的,那时候觉得枫叶特别好看,就夹在书里了,没想到现在还在。”阿哲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带着几分怀念。一尘把枫叶轻轻放回书页间,心里想着,这些旧物之所以珍贵,大概就是因为它们藏着这样一个个小小的、温暖的故事吧。
“你看这本《唐诗三百首》,是我爷爷的,里面还有他写的批注呢。”阿哲突然从箱子里翻出一本蓝色封面的书,封面上“唐诗三百首”五个字是用毛笔写的,字迹苍劲有力,带着几分文人的雅致。他轻轻翻开书,里面的空白处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批注,有的是对诗句的解读,用通俗易懂的语言解释着古人的情感;有的是自己的感悟,记录着爷爷在不同心境下读诗的体会;还有的是随手画的小画,寥寥几笔,就勾勒出了梅花的傲骨、月亮的清冷,还有小小的人物,或站在江边远眺,或坐在窗前沉思,充满了生活气息。
一尘凑过去仔细看,那些批注的字迹因为时间的流逝已经有些模糊,墨水也微微晕开,却依旧透着一股岁月的厚重与温度。“你爷爷一定很喜欢诗吧?”他轻声问,语气里带着几分敬佩。阿哲用力点头,眼睛里泛着光,语气里满是自豪:“嗯,他以前是中学的语文老师,一辈子都在和文字打交道,总教学生读诗、品诗。退休后也闲不下来,每天都抱着诗集读,有时候还会给我讲诗里的故事。他说诗里有山川湖海,能让人足不出户就领略天下风光;诗里还有悲欢离合,能让人在浮躁的世界里静下心来,感受最真实的情感。”说着,阿哲轻轻念起书里的诗:“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他的声音轻轻的,带着几分沙哑,却格外温柔,在灯光下缓缓回荡,像一首穿越时光的歌,触动着两人的心灵。
整理完书籍,两人又开始收拾那些用来修复旧物的工具。墙角堆着的旧铲子、旧砂纸、旧牙刷,被他们一一拿起来,仔细擦拭干净,然后整齐地放进墙角的另一个木箱里。阿哲拿起那把用来除霉的旧牙刷,刷毛已经有些变形,顶端也磨损了不少,却还残留着淡淡的白醋味道——那是之前清理书架霉斑时留下的。“这牙刷可是功臣,要不是它,书架上的霉斑根本清理不掉。以后留着,说不定还能派上用场。”他笑着说,小心翼翼地把牙刷放进箱子里,像在珍藏一件立下汗马功劳的宝贝。
一尘则拿起那把小铲子,木柄上刻着的“安”字在灯光下格外清晰,笔画间还能看到淡淡的磨损痕迹。他想起奶奶,想起小时候奶奶拿着这把铲子在院子里种花的样子——奶奶总是穿着蓝色的布衫,戴着草帽,弯着腰,小心翼翼地用铲子翻土、挖坑,然后把花苗放进去,再轻轻填上土,浇上水。奶奶总说:“花要慢慢种,日子要慢慢过,急不得。就像这花苗,你得用心浇灌,耐心等待,它才会慢慢长大,开出漂亮的花。”现在,他和阿哲也在慢慢打理这个地下室,一点点修复旧物,一点点搭建梦想,就像奶奶种花一样,用心对待每一件事,耐心等待着梦想开花结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