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火塘,已经备好柴。阿哲找了些干燥的松果,摆在塘边,松果上的鳞片像叠起来的小伞,藏着松脂的香;一尘把今天用过的稿纸叠整齐,放在柴堆旁,纸上的字迹虽已模糊,却还留着朗诵时的温度。它们等着更多的火星,来赴这场温柔的约——或许是明天清晨,那个背着画板的姑娘会推门进来,说“我想把诗画成画”;或许是傍晚,那个卖花的老奶奶会提着竹篮路过,放下一束勿忘我,说“这花配诗正好”;或许是深夜,那个加班的程序员会循着光走来,说“我想听听诗,让脑子歇会儿”。
地下室的灯还亮着,像颗不会灭的星。光里的微尘还在跳着舞,书架上的诗集还在轻轻呼吸,墙角的绿萝还在向着光生长。一尘和阿哲收拾好东西,关门前回头望了一眼,那片暖黄的光淌在地上,像条温柔的河,能载着所有的疲惫与孤独,驶向诗意的岸。
“锁门吧。”阿哲说,声音里带着满足的轻颤。
“嗯。”一尘应着,伸手握住铜锁。锁舌扣上的瞬间,仿佛听见塘里的火星“噼啪”响了一声,像在说“明天见”。
巷子里静悄悄的,只有槐花香在漫,只有两束光在守。而那些散落在各处的火星,已经开始在心里发亮,像埋下的种子,等着在某个清晨,破土而出,长成一片温暖的森林。诗社的故事,才刚刚开始,像火塘里初燃的火,虽小,却有着燎原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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