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子:“月亮在罐子里泡澡,树叶当肥皂,洗得浑身发亮……”
猫“喵”了一声,像是在叫好。
一尘笑着补充:“铜铃在旁边伴奏,叮铃叮铃,是给月亮唱的歌。”
阿哲也跟着接:“还有咱这诗社,是装月光的罐子,装着甜,装着暖,装着咱们说不完的话……”
月光顺着窗缝溜进来,落在每个人的脸上,落在黑板的字迹上,落在那个装着树叶的玻璃罐上。铜铃在帆布包上轻轻晃,发出细碎的响声,像在给这首未完的诗,打着温柔的节拍。
巷口的老槐树上,新刻的“第七次,继续”在月光下泛着浅淡的光,仿佛也在轻轻哼唱:“继续啊,别停……”
搪瓷缸里的热水冒着袅袅白汽,混着桂花糖的甜香,在空气中织成一张温软的网。小满把刚写好的诗稿推到中间,纸上的字迹歪歪扭扭,却透着股机灵劲儿:“猫爪印是月亮盖的章,铜铃响是星星在鼓掌,咱们的诗社呀,是装着整个秋天的糖罐——”
“说得好!”阿哲拿起稿纸,故意拖着长音念,尾音在狭小的地下室里荡出回声,“那我来接一句:糖罐里的秘密,比桂花糕还甜,比月光还长——”
一尘正往每个人的搪瓷缸里续水,闻言笑了笑,指尖沾着的水珠滴在稿纸上,晕开一个小小的圆,像给诗行加了个句号。“我也来凑一句,”他拿起粉笔,在黑板上添道,“罐口漏出的光,是孩子们没说尽的话,在风里打着转儿,悄悄往更远的地方钻——”
三花猫忽然从窗台上跳下来,踩着稿纸走到搪瓷缸边,伸出舌头舔了口热水,被烫得缩了缩脖子,惹得大家一阵笑。小满趁机把猫抱进怀里,挠着它的下巴:“你也想加入呀?那你得说句‘喵’当诗哦。”猫似懂非懂,喉咙里发出轻柔的“呼噜”声,像在应和。
阿哲忽然想起什么,从帆布包里翻出个小小的录音机,是他攒了三个月零花钱买的二手货,机身上还贴着歪歪扭扭的贴纸。“咱把今天的话录下来吧,”他按下录音键,机器发出轻微的“滋滋”声,“等明年这个时候,再听肯定很有意思。”
小满立刻抢过录音机,对着它大声说:“诗社第七次茶话会,我是小满!今天的月亮是甜的,猫也是甜的!”阿哲凑过去:“我是阿哲,希望明年的诗社,能有更多人来听咱们读诗,哪怕只是来看看猫也行啊。”
轮到一尘时,他想了想,轻声说:“我是一尘。愿这糖罐永远装着光,装着暖,装着咱们踩过的每一步脚印。”
录音机“咔哒”一声停了,阿哲小心翼翼地把磁带取出来,放进一个铁盒子里,和那些树叶、口琴、旧诗集放在一起。“这可是咱们的时光胶囊,”他拍了拍盒子,“等诗社满一岁,就把它打开。”
月光渐渐西斜,透过窗户在地上画出的光斑也慢慢移动,像只安静的钟。小满趴在桌上睡着了,怀里的猫也蜷成一团,尾巴盖住了他的手背。阿哲收拾着散落的稿纸,把它们一一夹进厚厚的文件夹里,文件夹的封面上,是大家一起画的涂鸦:一个歪歪扭扭的糖罐,罐口飘着星星和铜铃,旁边写着“我们的诗社”。
一尘走过去,轻轻给小满盖上了自己的外套。外套上还带着白天晒过的阳光味道,混着淡淡的桂花香。他低头看着文件夹上的涂鸦,忽然觉得,所谓的赞助、流量,其实都不重要。就像这地下室,简陋却温暖;就像这些诗,稚嫩却真诚;就像身边的人,平凡却热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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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口的老槐树在风中轻轻摇晃,叶片摩擦的“沙沙”声,像在和地下室里的呼吸声应和。树干上的刻痕“第七次,继续”被月光镀上一层银边,仿佛在说:“看,你们已经走了这么远,接下来的路,慢慢走,总会更亮的。”
录音机里的声音或许会随着时间模糊,但那些笑声、猫叫、粉笔划过黑板的声音,早已像桂花糖一样,融进了这秋夜的肌理里,甜得让人心里发暖。而这诗社,就像那个装着树叶的玻璃罐,虽然朴素,却盛满了比黄金更珍贵的东西——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