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修改,嘴里还念叨着:“对,就像张老师说的,‘诗要接地气,才能暖人心’。”
偶尔卡壳——比如代码写错了一行,导致页面无法正常显示,他就抓抓头发,露出几分懊恼的神色,把键盘推到一边,低头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笔尖划过纸页的声音很轻,却带着股不服输的劲儿。直到思路顺畅了,才又重新坐直身子,搓搓手,眼里重新燃起光亮,再一头扎进去。
张老师是诗社的老社员,退休前是中学语文老师,写得一手好毛笔字。他每天下午来诗社练字,路过陈星的桌旁时,总会停下脚步,眯着眼睛看一会儿屏幕上的代码,再看看陈星认真的模样,笑着说:“这孩子,钻劲儿跟当年学写诗的我一样。那时候为了一句韵脚,能坐在灯下琢磨半宿,跟你现在盯着代码似的。”
陈星听到这话,总会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脸颊微红:“张老师,我这哪能跟您比?您是琢磨诗,我是琢磨代码,差远了。”
张老师就摆摆手,拿起桌上的毛笔,在宣纸上写下“用心皆诗”四个字,墨香散开,他笑着说:“不一样的载体,一样的用心。你用代码把诗的温暖传出去,跟我用笔墨写诗句,本质上是一回事——都是把心里的暖,变成能让人看见的东西。”
陈星看着那四个字,笔尖的墨痕还在晕染,忽然觉得心里亮堂了许多。原来自己敲下的每一行代码,都和诗行一样,能承载温度。从那以后,他更用心了,甚至会在代码的注释里,悄悄写下一句自己刚学会的诗——“秋光里的每片叶,都是时光的诗笺”,像是给冰冷的代码,添了几分柔软的诗意。
没几天功夫,公众号的框架就搭起来了。首页的菜单栏分了三个板块:“诗行集”——用来发社员的原创诗歌;“秋声语”——分享读诗的感悟和故事;“寻暖处”——标注诗社的地址和活动时间。每一个板块的图标,都是陈星用简单的代码画的:“诗行集”是一片飘落的梧桐叶,“秋声语”是一盏暖黄的台灯,“寻暖处”是一扇半开的门,透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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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傍晚,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光影,暖黄的灯光从头顶洒下来,落在键盘上,让黑色的按键都泛着柔和的光。陈星坐在椅子上,指尖在键盘上轻轻一顿,屏幕中央缓缓跳出五个字——“诗歌安慰站”。
字体是他特意从网上找的手写体,圆润柔和,带着点孩子气的认真,像极了诗社里那些带着温度的字句。他转头,冲着围过来的一尘、阿哲和张老师笑,眼里的光亮得惊人,像盛着一整个秋天的星光:“名字就用这个,我觉得特好。来这儿的人,不管带着什么心事,都能被诗安慰到。”
阿哲凑过去,盯着屏幕看了半天,拍着手笑:“这名字绝了!比我想的‘秋墨诗社’有温度多了!你看这字体,软乎乎的,看着就暖心。”
张老师也点点头,捋着花白的胡须,目光落在“安慰站”三个字上,轻声说:“好名字。诗本就是人心的避难所,累了、倦了,来这儿读一首诗,就像喝了一碗热汤,心里就暖了。”
陈星看着大家眼里的笑意,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不是创业成功时的狂喜,而是一种踏实的、温和的暖意,像秋日里晒在身上的阳光,从皮肤一直暖到心底。他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来诗社的那天,也是这样一个傍晚,他揣着满心的挫败感,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被风裹着进了这扇门。那时他看着满墙的诗稿,听着一尘轻声读诗,忽然就觉得,心里的那些尖锐的疼痛,好像被温柔地抚平了些。
“我第一次来的时候,”陈星忽然开口,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觉得自己像一片被风吹落的梧桐叶,连卷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可在这里坐了一下午,听你们聊诗,看你们写字,忽然就觉得,原来日子还能这么慢,这么暖。”
他顿了顿,指尖轻轻碰了碰屏幕上“诗歌安慰站”五个字,眼里泛起一层浅浅的湿意:“我想把这份暖,传给更多人。也许有人跟我一样,正处在低谷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