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毛求疵,却会在他加班晚了时,让保安留门;会在他提诗社需要场地时,默默协调了地下室的使用权;会在他今天进门时,第一时间发现他脸色不对,把所有人支开单独谈话。
“少废话,”老板重新坐回椅子上,翻开文件假装忙碌,声音却软了下来,“到了那边给我发张银杏叶的照片,算你交差。要是敢偷偷跑回诗社,别说扣奖金,我让你这个月的稿子重写十遍。”
一尘抱着帆布包走出会议室,晨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落在他身上,像盖了层细碎的金纱。走廊里的编辑们正在讨论新选题,看见他手里的年假审批单,都笑着起哄:“一尘哥终于要休假啦?快去好好歇歇,你的诗稿我们帮你审!”“记得带点江南的特产回来,听说那边的桂花糕特别甜!”
他笑着点头,心里的暖流却像春潮般漫开来。原来硬气的关怀也可以这么动人,像裹着糖衣的药,外壳是不容置疑的强硬,内里却是化不开的甜。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审批单,“7天”旁边的红笔笑脸仿佛在眨眼睛,忽然觉得,或许真的可以停下来歇一歇,看看江南的银杏,闻闻老宅的桂香,让那些被忙碌填满的日子,留一点空隙给风,给阳光,给不被惦记的温柔。
电梯下行时,他给阿哲发了条消息:“我休年假,诗社的事辛苦你多盯盯,盲文诗集的触感一定要再确认……”编辑框里的字越打越多,最后却只删成一句:“照顾好大家,也照顾好自己。”发送的瞬间,电梯门开了,秋日的风裹着阳光涌进来,吹得他心里的那点牵挂,都染上了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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