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微型录音机——比香烟盒还小,日本产的“SANYO”,花了她整整三个月的作坊利润。她颤抖着按下那个小小的红色录音键。
就在这时——
“哐当!”
一声巨响从后厨方向传来,像是整摞盘子砸在地上的碎裂声,紧接着是服务员的尖叫和领班的怒骂。这突如其来的混乱瞬间吸引了舞厅里大部分人的注意,连卡座里的人也下意识地掀开帘子朝外张望。
机会!
苏晚月抓住这转瞬即逝的空档,像一道影子般从酒桶后闪出,飞快地将微型录音机塞进卡座下方铺着的、沾满酒渍和瓜子壳的厚绒地毯边缘缝隙里!动作快得只在视网膜上留下一道残影。
然而,就在她缩回手的刹那——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只冰冷油腻的手,如同铁钳般猛地攥住了她的手腕!
苏晚月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她猛地抬头,对上一双因惊愕、愤怒和瞬间涌起的凶戾而扭曲的眼睛——陆行邦!他不知何时离开了卡座,正站在她面前,脸上还残留着刚才谈论走私时的亢奋红晕,此刻却迅速被一种被撞破秘密的狰狞所取代!
“苏晚月?!” 陆行邦的声音因为震惊和恐惧而拔高变调,在嘈杂的音乐里依然刺耳,“你他妈在这儿干什么?!”
卡座的帘子被彻底掀开。周文斌也走了出来。他看到苏晚月,脸上那抹慵懒的笑容瞬间消失,眼神阴鸷得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锐利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般扫过苏晚月全身,最后落在她被陆行邦死死抓住的手腕上,以及她藏录音机时还没来得及完全抽回、指向卡座下方的手势。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冻结了。震耳的音乐、迷幻的灯光、舞池的喧嚣,都成了模糊而遥远的背景。只有卡座前这三个人,形成一个充满杀机的、无声的三角形。
周文斌缓缓踱步上前,皮鞋踩在黏腻的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吧嗒”声,每一步都像踩在苏晚月紧绷的神经上。他脸上重新挂起一丝笑,但那笑意冰冷彻骨,不达眼底。
“嫂子?” 他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噪音,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亲切”,“这么巧?你也来跳舞?还是……” 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卡座下方,那锐利的眼神仿佛能穿透厚厚的地毯,“来找行邦‘谈生意’?”
“放开我!” 苏晚月用力挣扎,手腕被陆行邦攥得生疼,骨头都要裂开。恐惧像冰冷的潮水漫过心脏,但更强烈的是一种被毒蛇盯上的恶心和愤怒。她强迫自己镇定,迎上周文斌的目光,声音因紧绷而微微发颤,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硬:“陆行邦!你发什么疯!我来找张姐!她男人说她在后厨帮忙!放开!”
“找张姐?” 陆行邦显然不信,脸上肌肉抽搐,手上的力道更重了,几乎要将苏晚月的手腕捏碎,“找张姐用得着鬼鬼祟祟躲这儿偷听?!你他妈听见什么了?!” 他声音嘶哑,带着一种亡命徒般的凶狠。
“行邦!” 周文斌适时地出声,语气带着一种虚假的“劝解”,眼神却冷得像冰,“怎么跟嫂子说话呢?” 他上前一步,看似温和地拍了拍陆行邦紧绷的手臂,实则巧妙地施加了压力,让他不得不稍微松了点力道,但并未放开。
周文斌转向苏晚月,脸上是那种令人作呕的、仿佛戴着完美面具的关切笑容:“嫂子,别见怪,行邦喝了点酒,有点失态。不过……” 他话锋一转,声音压低,带着一种毒蛇吐信般的嘶嘶声,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扎进苏晚月的耳膜,“这地方鱼龙混杂,不太安全。有些事,看见了,听见了,最好……当没看见,没听见。为了你自己好,也为了……” 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目光扫过苏晚月被攥红的手腕,“行野哥好。一家人,和和气气最重要,你说是不是?”
赤裸裸的威胁!像冰冷的刀锋抵住了喉咙!
苏晚月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脊椎窜上头顶,牙齿不受控制地轻轻打颤。周文斌脸上那虚伪的笑容,陆行邦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