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仓库地上不要的布头,学李阿姨的样子,在厂子后面小水沟里洗着玩…就洗了这几块。” 他晃了晃手里皱巴巴、颜色鲜艳的碎布头。“洗完了,手手这里就红了,还有点痒痒的。”
他顿了顿,小眉头困惑地皱起,像是在努力回忆和对比:“可是,小宝在家里帮奶奶洗衣服,用肥皂洗很久,手手都不会红红的!奶奶的衣服掉颜色,水都蓝了,手也没事!” 他的逻辑简单而直接,带着孩童不容置疑的直觉:“这布布,肯定有问题!洗了手手会不舒服!”
会客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小宝那只带着红痕的小手上,又猛地转向他手里那几块颜色鲜艳的碎布头,最后,惊疑不定地落在那份“含毒染料”的报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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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科长脸上的官腔凝固了,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他拿起报告,又仔细看了看上面的检测项目——“可分解致癌芳香胺染料”,这类染料刺激皮肤是常见反应!
那个记者脸上的“公正”面具也裂开一道缝隙,举着相机的手僵在半空,拍也不是,不拍也不是。他本想挖掘“黑心厂长”的猛料,却没想到被一个孩子用最朴素的观察捅破了窗户纸!
苏晚月只觉得一股热流猛地冲上眼眶,鼻子发酸。她看着身边这个才七岁的孩子,看着他勇敢举起的、带着红痕的小手,看着他清澈眼睛里那份纯粹的、想要保护她的急切。不是大人世界里复杂的辩解和证据链,只是一个孩子最直接的感受:这布洗了手会红,所以它有问题!这稚嫩的指控,比任何苍白的辩驳都更有力量!
她蹲下身,一把将小宝紧紧搂进怀里,声音哽咽:“小宝…” 千言万语堵在喉咙里,只剩下心疼和汹涌的暖流。这个前世她恨之入骨的“私生子”,此刻正用他小小的身躯,笨拙却无比勇敢地挡在她身前,替她撕开这肮脏的污蔑!
“孩子的话…也能作数?” 记者不甘心地嘀咕了一句,试图挽回局面。
“为什么不能作数?!” 一个冰冷低沉、带着不容置疑威压的声音骤然在门口响起。
陆行野高大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站在那里,肩头还带着外面的寒气。他脸色沉郁,目光如寒冰般扫过记者,最后落在王科长身上。他显然已经听到了刚才的一切。
他大步走进来,没有看苏晚月和小宝,径直走到会议桌前,目光锐利地锁定那几块小宝带来的碎布头,声音沉稳有力:“王科长,一个七岁孩子无意中的发现,恰恰是最直接的线索和佐证!这几块碎布头,和孩子手上的红痕,就是最直观的证据!它们指向这批童装面料存在刺激性物质的可能性极大!”
他拿起其中一块颜色最艳丽的碎布头,指尖捻了捻,眼神锐利如鹰隼:“现在,我以孩子监护人和厂方负责人家属的身份,正式要求:第一,立刻由市局、厂方、以及我们指定的第三方机构(他报出一个权威检测机构的名字),三方共同在场,对仓库内这批被封存的童装,**以及**孩子手中这几块来源明确的碎布头,进行现场取样!取样过程全程录像!”
“第二,” 他目光如电射向脸色发白的记者,“在最终复检结果出来之前,任何基于这份来源不明、样品存疑的初检报告进行的片面报道,都将被视为恶意诽谤!‘晚风’保留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利!”
他话语落地,字字铿锵,带着军人特有的决断和力量,瞬间镇住了场面。王科长沉吟片刻,终于点头:“好!就按陆同志说的办!三方共同取样,现场封存,立刻送检!”
记者悻悻地合上了相机镜头盖。
陆行野这才转过身。他走到苏晚月和小宝面前,没有多余的言语,只是伸出宽厚的大手,轻轻揉了揉小宝的头发,动作有些生硬,却带着一种无声的赞许。然后,他的目光落在苏晚月泛红的眼圈和强忍泪意的脸上,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后怕,有心疼,更有一种磐石般的坚定。
他蹲下身,视线与小宝齐平,目光落在孩子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