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断了。
赵玉芬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精心描绘的嘴唇微微张着,涂着厚厚睫毛膏的眼睛瞪得滚圆,瞳孔里充满了极致的震惊、难以置信,随即被滔天的愤怒和屈辱点燃!那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狠狠剜向那个懵懂无知的孩子!
陆行邦敲击桌面的手指猛地停在半空,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他像被施了定身咒,死死盯着律师,又猛地扭头看向小宝,脸上的肌肉扭曲着,从惊愕迅速转为阴沉的暴怒。
陆晓芸更是失态地“啊?”了一声,直接从椅子上弹起了半边身子,看看律师,又看看小宝,最后死死瞪向陆行野和苏晚月,尖声叫道:“开什么玩笑?!他?!一个来路不明的野种?!凭什么?!”
“野种”两个字,如同淬毒的冰锥,狠狠扎进空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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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低着头的陆行野,在听到这两个字的瞬间,猛地抬起了头!那双深邃的眼眸里不再是沉静,而是骤然凝结的、足以冻裂灵魂的寒冰!一股凛冽如实质般的杀气,无声无息地弥漫开来,让整个书房的温度骤降!他放在桌下的手,指节捏得咯咯作响,手背上青筋暴起。苏晚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识地伸手,轻轻覆在他紧握的拳头上,感受到那铁拳的坚硬和微微的颤抖。
被这突如其来的恶意和尖锐声音吓到的小宝,小身子猛地一抖,茫然又惊恐地抬起头,那双清澈的大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泪水,不知所措地看着周围一张张扭曲的脸。他本能地往离他最近的苏晚月怀里缩去,小小的身体瑟瑟发抖,像一只受惊的幼兽。
苏晚月的心像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又疼又怒。她毫不犹豫地张开手臂,将小宝紧紧护在怀里,冰冷的视线如同利刃般射向陆晓芸,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穿透寂静的、冰冷的嘲讽:
“晓芸,”她清晰地叫着对方的名字,每一个字都像冰珠子砸在地上,“当着孩子的面,说话放干净点。他是谁,老爷子白纸黑字写得很清楚,法律也认了。你这一口一个‘野种’,是质疑老爷子的决定,还是质疑公证处的钢印?还是说……” 她顿了顿,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脸色惨白、眼神怨毒的赵玉芬,“你觉得自己比老爷子更懂陆家的血脉?”
陆晓芸被苏晚月这毫不留情的反击噎得满脸通红,指着苏晚月和小宝,气得浑身发抖:“你…你算什么东西!轮得到你教训我?!他就是……”
“够了!” 一声低沉的断喝,如同闷雷炸响,瞬间压下了陆晓芸的尖叫。
是陆行野。
他缓缓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灯光下投下一片沉重的阴影,仿佛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他没有看陆晓芸,也没有看赵玉芬和陆行邦,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的钢针,钉在陈律师身上,声音低沉得可怕,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
“继续。”
这两个字,蕴含着滔天的怒意和绝对的威压,让陈律师都下意识地挺直了背脊,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不敢再停顿,语速加快,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念完了最后一条:“陆承志(小宝)继承之股权及房产,在其成年之前,由其监护人陆行野先生代为管理,任何人均无权干涉或变更。” 他飞快地补充道:“遗嘱宣读完毕。”
“啪嗒!” 陆行邦手中的钢笔掉落在光洁的桌面上,发出一声清脆的、突兀的声响,滚了几圈,停在苏晚月面前的桌沿。
书房内,死寂再次降临,但这一次的静默中,充满了火山爆发前的压抑和风暴肆虐后的狼藉。赵玉芬死死咬着下唇,尝到了血腥味,怨毒的目光在陆行野、苏晚月和小宝身上来回扫射,那眼神几乎要将他们生吞活剥。陆行邦脸色铁青,胸膛剧烈起伏,眼神阴鸷得能滴出水来。陆晓芸则像一只斗败的公鸡,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恨恨地瞪着苏晚月怀里的小宝。
苏晚月紧紧搂着还在微微发抖的小宝,清晰地感受到怀中孩子无声的恐惧和依赖。她抬起头,迎上陆行野看过来的目光。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翻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