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东西跟我有私怨!他这是伪造证据!一个破录音机,能证明什么?!”
审判长重重敲下法槌:“肃静!证人,你将证据呈上,并说明来源!”
王根生将录音机交给书记员,转向审判席,眼眶泛红:“这录音机,是我儿子从深圳带回来给我听戏的。那天周文斌找到我,逼我帮他做事,说的话阴狠得让我睡不着觉!我…我留了个心眼,就把他说的话…录下来了。我怕啊,怕他以后卸磨杀驴…这磁带,我藏在炕席底下,藏了这么久,今天…今天总算能见天了!” 他的声音带着哽咽,却有着撼动人心的力量。
书记员在审判长的示意下,当众操作那台老旧的录音机。按键按下的“咔哒”声在寂静的法庭里格外清晰。一阵磁带转动的“沙沙”声后,喇叭里传出了虽然略带失真、却足以让所有人辨认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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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周文斌那特有的、带着假惺惺关切的声音:“……老王头,识时务者为俊杰。陆行野他护不住那孩子,那是‘障碍’!你帮我这次,把他那几封关键的信拦下来,再仿着他的笔迹写几封‘不耐烦’、‘想甩包袱’的回信给苏家……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接着是王根生怯懦迟疑的声音:“周…周主任,这…这是造假啊…那孩子毕竟是烈士……”
“烈士?”周文斌的声音陡然变得阴冷尖利,充满了不屑和恶毒,“死了的烈士顶个屁用!那小子活着就是挡路的石头!等风头过了,找个机会,‘意外’处理掉这个小麻烦,一了百了!到时候,谁还会记得一个没爹没娘的小崽子?”
“处理掉”三个字,如同三把冰锥,狠狠刺入每个人的耳膜!尤其是“小麻烦”、“小崽子”那轻蔑残忍的口吻,与周文斌之前在法庭上道貌岸然、口口声声“告慰烈士”的表演形成了极其讽刺、极其尖锐的对比!
“不——!!这不是真的!是合成的!是伪造的!”周文斌彻底疯了,他脸色惨白如鬼,额头上青筋暴起,不顾一切地想冲过去抢夺录音机,却被两名法警死死按住。他挣扎着,嘶吼着,金丝眼镜歪斜到一边,露出那双充满了恐惧和疯狂的赤红眼睛,再无半点之前的斯文形象。
磁带还在转动,里面继续传出周文斌具体指示如何伪造信件、如何制造“意外”的冰冷声音,每一个细节,都像重锤,砸碎了之前所有伪善的面具,将一场精心策划、意图谋害烈士遗孤的惊天阴谋,赤裸裸地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苏晚月死死捂住嘴,泪水决堤般涌出。不是悲伤,是巨大的、劫后余生般的冲击和愤怒!她终于明白了,前世小宝后来的“意外”身亡,根本就不是意外!是周文斌这个恶魔一手导演的谋杀!而陆行野……她猛地看向被告席上的男人。
陆行野依旧挺直地坐着,但紧握的拳头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微微的颤抖泄露了他内心汹涌的波涛。他迎上苏晚月的目光,那深邃的眼眸中,有沉冤得雪的如释重负,有对她和小宝无尽的心疼,更有一种历经磨难、终于拔剑出鞘的冰冷决绝。
真相,从未如此残酷,也从未如此清晰。这盘小小的磁带,记录的不止是阴谋的原音,更是一个恶魔的丧钟!法庭内,周文斌歇斯底里的咆哮和磁带里他冷静阴毒的谋划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彻底颠覆结局的、令人毛骨悚然的交响。审判长的法槌再次重重敲响,声音前所未有的凝重:
“将被告人周文斌,立即羁押!本案休庭,合议庭进行合议!”
阳光透过高窗,猛地刺破庭内的阴霾,正好照在那台还在“沙沙”作响的老旧录音机上,仿佛为这迟来的正义,镀上了一层凛然的光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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