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捕捉到，在她目光停留在项链和耳环上时，安娜眼底一闪而过的细微慌乱，以及缇娜扶正耳环时，指尖那微不可查的紧绷。
“喜欢就好。”苏晚月笑容不变，语气随意，“这次发布的配饰都是专门定制的，工艺比较复杂，要是戴着不舒服，或者有什么问题，一定要及时告诉我的助理。”
“不会，很舒服，没问题。”两人几乎异口同声，笑容完美。
苏晚月点点头，转身离开。背对她们的瞬间，脸上的笑意冷却下来，眼神变得锐利。她快步走向后台的监控室——这是陆行野坚持要设置的，覆盖了后台所有关键区域。
“把刚才模特安娜和缇娜候场、补妆时的监控，尤其是近景，调出来给我。”她对安保负责人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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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快速回放。在嘈杂的背景中，苏晚月紧紧盯着屏幕。安娜在补妆时，似乎不小心碰倒了粉盒，弯腰去捡时，颈间的项链坠子（那个玉璜）在化妆镜的强光灯下，有一个极其短暂的对焦般的轻微“咔”声，被周围的噪音掩盖。而缇娜在整理头发时，手指拂过耳环，那个有缝隙的耳环边缘，似乎有红色的小点亮了一下，瞬息即逝。
窃听器！甚至可能是微型摄像机！
苏晚月的后背瞬间渗出一层冷汗。周文斌的手段，果然升级了！他不再满足于传统的商业间谍，竟然将触手伸到了T台上，利用这些光鲜亮丽的模特作为载体！他们想窃听什么？发布会的核心流程？音乐切换的暗号？还是……后台可能出现的、关于集团核心战略的只言片语？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能打草惊蛇。这场发布会必须顺利进行。她立刻叫来最信任的安保组长，低声吩咐：“盯紧安娜和缇娜，尤其是她们身上的项链和右边那只耳环。找机会，在不让她们察觉的情况下，确认东西有没有问题。注意，她们很可能自己也不知道被利用了。”
安保组长神色一凛，领命而去。
苏晚月走出监控室，感觉脚步有些虚浮。秀场内，彩排的音乐依旧激昂，模特们摇曳的身姿依旧迷人。但这华丽的表象之下，却暗藏着如此龌龊的陷阱。她靠在冰凉的墙壁上，深吸一口气，下意识地摸向口袋里的手机——那个陆行野坚持让她换上的、笨重却信号更强的“大哥大”。指尖在按键上摩挲，却迟迟没有拨出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告诉他吗？他一定有办法解决，甚至能顺藤摸瓜，揪出背后的人。但……这意味着他又要动用那些她不甚了解、却隐约知道牵扯颇深的力量介入她的商业领域。她不想事事依赖他，尤其是在她立志要亲手建立的商业帝国面前。这种矛盾的心情，如同纠缠的藤蔓，勒得她喘不过气。
就在她犹豫之际，手机却先震动了起来。屏幕上跳动的，正是陆行野的名字。
她愣了一秒，接通。
“喂？”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干涩。
电话那头背景音很安静，他低沉平稳的嗓音传来，没有任何寒暄，直接切入核心：“彩排顺利吗？”
苏晚月的心猛地一跳。他知道了？还是仅仅是惯例询问？她稳住呼吸：“还行，有些小问题，在调整。”
“嗯。” 他应了一声，停顿了片刻。这短暂的沉默，却让苏晚月感觉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手心微微沁出冷汗。然后，他继续说，语气没有任何变化，仿佛在陈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模特队里，有人手脚不干净。东西可能在配饰上，已经让人去处理了。你照常进行，不会影响明天发布。”
苏晚月握着电话的手指骤然收紧，指节泛白。他果然知道了！而且，他已经动手了！他甚至没有问她发现了什么，没有给她任何犹豫和选择的机会，就以一种她完全无法察觉的方式，介入了进来，并将一切可能的风波扼杀在摇篮里。这种被全方位保护、却也彻底剥夺了参与感的感觉，让她心里五味杂陈，既有松了口气的安心，又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失落和……愤怒。
“你……怎么处理的？”她忍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