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包裹行李用的,那块实习时用过的黄油布还没扔,她在小唐的帮助下打了个超级大、超级漂亮的行军包,小唐把包袱抱到丰田车后箱,笑着说:“这车好像专门给你搬行李用的,尺寸刚好合适。”其它的零碎正好装在塑料桶里盖上塑料脸盆放在副驾位她的脚边,那把吉他,她准备抱在怀里。
她让小唐上车等。她去厂长室找到丁厂长,还了房门钥匙,感谢一年来分厂对她的照顾,感谢丁厂长对她的照顾。丁厂长和分厂的两名技术员客气地送她走出厂门,看着她上车。
车到厂办门口,她让小唐停下车稍等一会儿。她先去找到大师兄,说:“师兄,我来拿行李,分厂的宿舍已经退还。看什么时候方便,咱们师兄妹几个在城里聚一回?”
大师兄笑着说:“好,我联系一下他们两个,碰一下时间,到时再跟你说。你把办公室电话留给我。”
然后她又去找邱姐姐,说:“邱姐姐,厅里给我分了宿舍,我在分厂的宿舍已经退了。你什么时候方便去看我?”
邱会计乐呵呵地说:“好,我去之前先跟你联系。你把电话留给我。”
没有看到总裁的车,反正上次已经道过别。她跳上丰田车副驾座,抱过小唐递过来的吉他,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这个她曾经短暂生活了一年,却终生难以忘记的地方。
此后好长时间,她都没见到过朱师兄,也没联系过,没法儿联系。朱师兄大多时间在车间,车间里没有电话,她只有办公室有电话,上班时间可以联系,下班就意味着失联。大师兄说朱师兄一直忙得很,根本抽不出一天时间进城聚会。他们虽然在同一座城市,却仿佛已经被看不见的厚厚的屏障隔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