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对了,你那农工系的高中同学,他现在怎么样了?”
她说:“应该博士毕业了,读研第二年就和他那干姐姐订婚了,早就结婚了,估计娃都有了。”
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说:“噢~”,然后又问:“他没追你吗?我刚说虎视眈眈,主要就是指他!”
她笑,说:“我是谁追就能追上的吗?我又不是老五。对了,胖子现在怎么样了?说实话,我觉得他就是个子矮点儿,长得不够帅,其它都挺好的,配老五绰绰有余,老五后来的几个男朋友一个不如一个。”
他尖声问:“就她那样还换了好几个男朋友?!”
她叹口气,说:“唉,她后来不知道为啥,处处针对我,不止针对我,跟我们宿舍其他人都不说话。你们刚一离校她就换男朋友了,太可笑了,一直到你们走那天,她都跟胖子恩恩爱爱的,表演吗?”
他陷入沉思,不可思议地说:“那女孩咋那样?”然后说:“胖子早结婚了,他是他家独子,承担着给老史家传宗接代的大任,他们那破单位工资都快发不出来了,日子过的凑凑合合,两口子感情也很冷淡。严峻也结了,我们那一帮子,除了我,他们几个都结了。严峻是他媳妇儿追他,他媳妇没上过大学,长得挺漂亮,迷他迷的五迷三道,那家伙胸无大志,我看他挺享受老婆孩子热炕头的,他现在天天给人推销农药呢。”
她笑,说:“严峻是你那些同学里长得最帅的吧?”
他不服气:“他不就个子比我高,咋就最帅了?长那么高有啥用,成天傻乎乎的。”
她不以为然:“你怎么这样说他啊,他对你多够意思!那时候你去实习,安排他监护我,他简直不要太忠诚啊!我这边稍有风吹草动,他就出现了。”
他又“咯咯”笑:“你都知道了?那家伙,维族人,傻乎乎的,但特别讲义气。”
她说:“还有胖子,他对你也特别忠诚。你们毕业前,他专门找我谈话,请求我对你好点儿,还说了好多我不知道的事,说你特别特别爱我。你离开那天,在火车站台上,我正在送别我们系的师兄师姐,是他把我拉到你的车窗下,非让我给你说点儿什么。”说到这,她握紧她的手,眼里含着泪水,略微哽咽着对他说:“对不起!我是不是心太狠了?”
他脸上的表情像是想要掩饰什么,却勇敢地笑着说:“没有啊,你不是很洒脱地对我挥了挥手,还让我多保重吗?”脸上的肌肉却不受控制地微微扭曲了,垂下头,沮丧地说:“后来我在梦里无数次看到那个在人群中笑着对我挥挥手,让我多保重的你,心里爱恨交集。不是恨你,恨我自己,怎么那么笨,给了你坚决推开我的理由。”
她低声说:“我那时觉得自己不受尊重,被你欺负,你一面一叶障目,让我不见森林,一面当着我的面接受樱桃的邀请,跟她去跳舞,把我一个人留在原地,我当时就决定要让你后悔一辈子,让你回头再也找不见我。”
他笑着说:“我哪有把你一个人留在原地,不是还有严峻吗?我以为你想跟他跳呢,你总说他帅。”
她说:“帅的人多了去了,我说谁帅就是想和谁在一起吗?”
他说:“我开始见你生气,还很高兴,你吃醋了,说明你爱我,后来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但你,你怎么那么狠心,根本不给我机会改正?”
她看他一眼,笑:“这是原则问题,不能妥协、让步。”又说:“我对自己更狠,从没给过自己犯这样错误的机会。咱俩现在已经都不是原来那个自己了,对吗?我觉得我比那时候好?那时候太倔强。其刚易折!”
他问:“那我呢?我是不是也比那时候好?”
她笑,说:“我相信你一定比那时候更好,和我在一起,还会越来越好。你来找我,不怕我已经嫁做他人妇了吗?”
他说:“怕,怎么不怕?但总比错过一生好。”然后咧嘴笑,说:“然后,我中奖了,运气总是给勇敢者的。”
两人一起傻乎乎地笑。
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