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贺兰山到北京,跨越了一千多公里的漫长路途。
董爸赶着勒勒车,颠簸在崎岖的小路上,将两人送到最近的火车站。
随后,他们搭乘了一天一夜的火车,窗外的景色从荒凉的戈壁逐渐转变为繁华的都市,终于抵达了这座宏伟的首都。
北京,这座古老与现代交织的城市,以它独有的魅力迎接了俩人的到来。
一下火车,两人便打了两辆人力车,直奔海淀区中关村,找到了中央民族歌舞团的报到地点。
后勤人员热情地接待了他们,并临时安排他们住进了单位的招待所,同时告知他们后续需要自行外出寻找合适的住房。
由于许灵云和卓玛来得较早,团里给了他们两天的假期,让他们先去寻觅合适的出租房。
后勤人员还递给他们两个早就准备好的工作证件本,叮嘱他们记得贴上照片。
许灵云和卓玛对视一眼,感激地向后勤工作人员道谢后,各自领了一把招待所房间的钥匙。
他们先回房间放下行李,然后贴上照片,又找到后勤人员打好钢印。
这一系列忙碌下来,已过去了三个小时。两人摸着饥肠辘辘的肚子,决定外出寻找食物,以安抚那造反的肠胃。
如果时间允许,许灵云打算先去轧钢厂询问一下自己房子的情况,毕竟还有一年多的房租未收。
许灵云心中有些焦急,他迫切想知道房子现在的状况,希望能尽快解决住房问题,好让自己在北京的生活安定下来。
他们先在外面简单地吃了顿饭,然后许灵云安排卓玛回招待所。毕竟,这次去轧钢厂了解自家房子问题,带着卓玛并不合适。
从中关村到红星轧钢厂大约有12公里,许灵云喊了个人力车,花了三毛钱。
人力车穿行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两旁是老北京特有的灰砖房和参差不齐的树影,不到一小时便到了轧钢厂。
轧钢厂的烟囱在高远处吐着烟雾,让许灵云感到一丝熟悉又陌生的亲切感。
“嘿!干什么的?”一名持枪的保卫看到许灵云走向门岗,立刻大声喝道。
“同志您好,我是中央民族歌舞团的许灵云,这是我的工作证。我想找一下你们厂后勤部的李主任,不知是否方便?”
保卫接过工作证,认真核对照片与本人后,微笑着说:“请稍候片刻。”随后,他迅速转身走进门岗室。
南门保卫拿起电话,向后勤部李主任汇报:
“喂,李主任,我是南门保卫,这里有位中央民族歌舞团的许灵云先生要找您,他带着工作证,似乎有急事,请指示。”保卫恭敬地请示。
“许灵云?哦,我想起来了,他是我们厂的房东呢。他现在在哪儿?在门口?好的,你带他直接来我办公室吧。”李主任在电话中吩咐道。
保卫很快便将许灵云领到了李主任的办公室。
敲了敲门后,里面传来一个略显中气不足的声音:“请进!”
两人推门进入办公室。
“哟!这不是未来的李厂长吗?也对,现在这个时间点,他还是李主任,负责轧钢厂的后勤采购部、食堂、宣传科和保卫处,可谓是位高权重。”
许灵云先是一惊,然后迅速调整情绪,恢复平静。
“李主任您好!今天冒昧打扰您,深感抱歉。”
许灵云眼中散发着敬慕的光芒,快步走到李主任跟前,弯腰鞠躬,恭敬地说道。
“哟!许灵云是吧?好几年没见着你了,一转眼,当初的细伢子,如今已成长为祖国的栋梁。不介意的话,叫我李叔就好。”
李主任笑容满面,眼神中闪烁着慈爱,仿佛老友重逢,语气热情而亲切,瞬间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听说这小子被打成右派下放到祁连山那边去放马劳改去了,没想到竟然还活着,而且还回到了中央民族歌舞团!这小子可真不简单啊。”
“幸亏当初没把他家那套房子收归厂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