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三胖子咧开嘴,那笑容有点控制不住,脸上的肥肉都堆了起来,泛起一层兴奋的潮红。
他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喉结滚动了一下,那眼神就跟饿狼见了肉似的,直勾勾地盯着那沓钱。他手指头捻着钞票的边缘,发出“哗啦”的脆响,嘴里还假模假式地客气着:“点啥点?林老板给的,还能有错?这……这多不好意思……”
他凑近了点,鼻子似乎还使劲嗅了嗅那新钱的味道,一脸迷醉。五千块!这厚度,这手感,错不了!半个月就这么多!他那点小精明让他飞快地盘算着,这可比他平常倒腾点零碎赚得痛快多了。
“胖哥,您拿着,应该的。”
林北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有底了,语气也轻松了些,“这刚开始,不算多。但我林北说话算话,以后……只会比这更多。”他这话说得平平静静,却带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自信。
三胖子把钱揣进怀里最贴身的兜里,拍了拍,感觉心里踏实了一大截。
他脸上堆满了笑:“兄弟,敞亮!你是不知道,胖哥我这开销也大啊,家里头几张嘴等着,外面兄弟朋友也得走动走动,时不时还得出去‘海屁’一下,放松放松不是?都不容易!”他这话,像是在给林北送钱,也像是在给自己收钱找个心安理得的理由。
林北看他揣好了钱,才慢悠悠地又开口:“胖哥,钱您收好。还有个事儿,我得跟您说说。”
“啥事儿?你说。”三胖子心情大好,语气也爽快。
“东区的郭阳,南区的林涛,还有北区的李佳敏那娘们儿……前些天,都来找过您吧?”林北盯着三胖子的眼睛,语气很肯定。
三胖子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小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和被人看穿的尴尬:“呃……你……你咋知道的?”他确实没想到林北消息这么灵通。
林北笑了笑:“胖哥,这不明摆着吗?我林北在西区收东西,价格给得高,兄弟们干活卖力,东西收得快。其他三区那几位大哥大姐,心里能舒服?他们觉得是我压了他们一头,断了他们财路,或者……让他们丢了面子?这城里头混的,谁不想自己那片儿最风光?‘别苗头’的心思,谁都有。”
他顿了顿,看着三胖子有点闪烁的眼神,继续说:“他们想撬我墙角,最直接的办法,不就是来找您吗?您是源头啊。他们开给您的价码,肯定比我之前给的高,对吧?不然,凭啥让您动心?”
三胖子没吭声,算是默认了。
林北身体往前倾了倾,声音压低了些,却更有力了:“胖哥,您是个明白人。这事儿,我给您打个比方。您就好比养了一只下金蛋的鸡。这鸡,您好好养着,它天天给您下一个金蛋,稳稳当当。可您要是觉得,一只鸡不够,非要去多养几只别的鸡,想着多下几个蛋……”
他拿起桌上喝剩的半杯水,用手指蘸了蘸,在桌面上画了几个圈,代表几只鸡:“结果呢?鸡多了,它们就得抢食儿!您就那点粮食,它们吃不饱,打架!最后可能一只鸡都下不出好蛋,甚至把那只原本下金蛋的鸡也啄伤了,啄死了!到时候,别说金蛋了,连根鸡毛您都剩不下!这叫啥?这叫‘鱼死网破’,谁都捞不着好!”
“金蛋鸡……”
三胖子喃喃地重复了一句,看着桌上那几个水印子,眼神有点发直。林北这比喻,太他妈形象了,直戳他心窝子。
他确实被其他区开出的稍高一点的价格动过心,但也隐隐担心过会不会搞砸了和林北这条稳定来钱的线。
林北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变化,知道自己的话起作用了,最后加了一句:“胖哥,稳稳当当拿钱,细水长流,不比担惊受怕强?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三胖子猛地一拍大腿:“嗨!林北兄弟!你这话……说到点子上了!透彻!胖哥我没看错你!你是个干大事的人!”
他脸上那点犹豫彻底没了,换上一种找到知音、做了明智决定的得意,“是!那几个是找过我,开的价格……嘿嘿,是比你之前高那么一丢丢。但胖哥我是啥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