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来找你干什么?”罗细毛反问。
李校长被他这态度噎得难受。
但毕竟是搞政工多年的知识分子,又摸不清对方来路,见他们气焰嚣张,便按下火气问道:“请问有什么事?”
“自我介绍一下,西区三合帮,罗细毛。”罗细毛盯着他说道。
李校长仔细回想,确实没听过这名号。
他平日活动范围无非学校、家里、饭店三点一线,偶尔去洗浴城消遣,但从没去过铂金年代,自然不知道罗细毛是何许人也。
老师和学生关注的重点本就不同——学生在乎谁混得开、谁敢打架;老师更关心领导看法和工作业绩。
见李校长一脸茫然,罗细毛笑了:“没听过不要紧,现在听说了。今天来是想请你帮个忙。”
李校长心里嘀咕:求人办事不带礼物就算了,态度还这么横,倒像是我求着你似的!
脸上便带出几分不耐:“什么事?能办的我尽量,办不了也别强求。”
心里却想:就你这态度,能办我也不办!当然,要是临走时表示表示,又另当别论。
周三上前一步说道:“我们三合帮和信泰集团正在开发西区垃圾场。你们学校的周德全老师住在那儿,现在整个一期工程就剩他没签拆迁合同。想请校长帮忙劝劝他,别不识时务,免得大家难做。”
“这是周老师的私事,他签不签合同与我无关,我管不了这个。”李校长说的倒是实话。
“我们明白。但您是直属领导,您发句话,他不敢不听。”
周三深知“县官不如现管”的道理——再大的官威也比不上顶头上司的一句话。
李校长心中冷笑:你让我劝我就劝?未免太一厢情愿!
嘴上推脱道:“我无意干涉教师的私生活,你们还是直接找他谈吧。”
“操!你他妈这就是不肯帮忙了?”周三见他推诿,顿时火冒三丈。
李校长何曾受过这等气?
在校内他向来是说一不二的主,此时被当面辱骂,当即拍案而起,指着门口怒吼:“滚出去!”
“要是我们不走呢?”周三冷笑着反问。
李校长一把抓起电话就要拨打保卫科。
周三眼疾手快,抬手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他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李校长整个人都懵了,握着话筒僵在原地。
见镇住了对方,周三得意一笑,从口袋里掏出啄木鸟小刀在手中把玩:“打啊,怎么不打了?”
李校长工作这么多年,何曾受过这种侮辱?
他指着周三,声音发抖:“你……你敢打我?”
“你他妈信不信我还敢捅你?”周三狞笑着逼近,手中的小刀寒光闪烁。
他一直把罗细毛视为偶像,连装备都刻意模仿——这把啄木鸟小刀便携隐蔽,造成的伤口不易致命,正是黑道中人最爱的威慑工具。
李校长吓得脸色惨白,连连后退。
这时罗细毛才冷哼一声:“周三,把刀收起来!吓坏了李校长,我废了你!”
周三顺从地后退一步收起刀,目光却仍像两把刀子冷冷剐过李校长。
见对方还握着电话,他重重哼了一声。
李校长讪讪地放下话筒——这出红白脸的双簧,本就是二人早就商量好的。
待威胁稍退,李校长才感到半边脸火辣辣地疼。
他抹了抹嘴角,指尖沾上一丝血迹,心里暗骂:下手真狠!
“对不住啊李校长,手下人不懂事,回去我一定好好管教。”罗细毛笑着打圆场。
李校长在官场混迹多年,岂会看不出这套把戏?
但他识相地没有点破——周三那一巴掌已经让他明白,眼前这群人绝非善类。
“还是那件事,务必请您帮忙。”罗细毛笑容不变。
李校长刚想推脱,周三立即冷哼一声。
看着对方冰冷的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