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星博正在气头上,见有人不敲门就闯进来,张口就骂:“滚!给我滚出去!”
“老刘,你这是发什么疯呢?”
一听这声音,刘星博才看清来人——不是下属,是信泰公司的老板张信峰。
他赶紧挤出笑容:“老张?怎么是你?今天这么闲,跑我这儿来了?”
他一边招呼张信峰坐下,一边叫秘书泡茶。
“闲着没事,来看看老朋友。”张信峰笑呵呵地说。
“得了吧你!龙川最大的房地产老板,会闲着?”刘星博笑着递过去一支特供的长白山香烟,“你这大忙人找我,准有事。”
张信峰接过烟点上,吸了两口,才叹了口气:“老刘,我真没骗你。东北这天你是知道的,一到冬天工地全得停。但技术人员的工资我得照发,这几个月光出不进,压力大啊。”
刘星博心里嘀咕:这是来哭穷借钱?嘴上却笑着说:“别逗了,谁不知道房地产是暴利?干一单够吃一年。要是四季都能开工,钱还不都被你们赚光了?”
“赚钱是不假,但现在经济不好,买房的人少。我又是两个工地一起开,摊子铺太大,资金转不动了。”张信峰语气诚恳。
刘星博没接话,心里更加确定:这老小子果然是来借钱的。
“我说没钱你肯定不信。你不信可以去问小北,前阵子我工地工人闹事,堵着我要钱回家过年。我实在拿不出,还是小北垫了几百万才打发走的。现在我还欠着他呢。”
“没钱找银行啊,你找我……”刘星博故意欲言又止。
“现在信贷什么情况你不知道?银行根本不肯放款!”张信峰一脸懊恼,“我今天来,真是求你帮忙的。”
“求我?”刘星博心里冷笑,嘴上抢先道:“不是我不帮,我的钱全压在生产线和广告上了,最近也紧得很。”
他打算先哭穷,堵住对方的嘴。
张信峰却笑了:“你看你,我还没开口借钱呢,你先哭上穷了。”
“我是真没钱啊。现在扩大生产要钱,央视广告更是天价,我也是罗锅上山——前(钱)紧啊!”
“老刘,你那肾铂金可是赚大发了吧?”张信峰突然转移话题。
“看着热闹,其实没赚多少。”刘星博赶紧遮掩。
“老刘,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当初开发西区垃圾场那块地,我可是带着你一起玩的。现在你有了赚钱的门路,就不带老哥我喝口汤了?”
刘星博这才明白张信峰的真正来意——不是借钱,是想分一杯羹。
确实,当初开发西区是他、林北和张信峰三人合伙,如今肾铂金赚钱却没带他,人家这是挑理来了。
“老张,这事你可别怪我。”刘星博连忙解释,“当初研发肾铂金,我和小北也是抱着试试的心态,根本没想到能赚钱。当时我也提过让你入股,是小北说你两个工地太忙,怕你累着,才没拉你进来。不信你去问小北!”
“行了行了,我还能不信你?”张信峰摆摆手。
“那你今天来是……”
“小北那是给我留面子。实话跟你说,我当时是真没钱。”张信峰直截了当,“我今天来,是想跟你商量个事——我想用我信泰的股份,换你华兴科技的一点股份,你觉得怎么样?”
刘星博吃了一惊,没想到对方提出换股。
“老刘,你别急着惊讶,听我分析。”
张信峰不紧不慢地说,“我公司现在虽然资金紧张,但等这两处工程完工,绝对大赚。房地产是长期买卖。你的肾铂金现在确实火,但保健品这行,最多火个三五年。你想想当年的三株口服液,多风光?现在呢?没几年就没了。咱们换股,你帮我渡过眼前难关,我也给你留个长远的退路。双赢。”
刘星博沉吟起来。张信峰说的不无道理,保健品市场竞争激烈,火爆期确实不长。
如果持有信泰的股份,将来药品不行了,还有房地产兜底。更重要的是,肾铂金虽然现在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