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怯早上醒来已经是十二点了,本来就脑袋发晕的人站起身差点扑出去。
幸好严既明推门进来,及时接住了快要摔倒的人。
雪怯眨着眼,思绪有些迟钝。
“你......怎么进来的?”
她昨天晚上明明记得把门反锁上了。
严既明一脸疑惑。
“门没关,一推就开了。”
雪怯脸色煞白,她确定她反锁了门的,怎么会一推就开。
“我昨天反锁了。”
严既明本来还因为跟人触碰而激动的心情一下被浇灭,他神色慢慢变得凝重起来。
“你确定?”
“我确定。”
雪怯眼角发红。
如果说昨天的东西只是视觉冲击,这种如影随形的恐怖事件更令人害怕。
裴铮还穿着自己的西装在厨房里忙活。
金牌律师今天依旧不上班,毕竟昨天雪怯吓得不轻,他还是要安抚一下人的。
至于另一个男人,只会叫嚣的蠢狗而已。
比起他这种上得了法堂下得了厅堂的男人不值一提。
做好了早餐,他端出来就对上雪怯微红的眼睛。
“做噩梦吓哭了?”
严既明神情严肃。
“昨天晚上有人来过。”
裴铮放在手里的东西,捉住雪怯的手,围着人看了一圈。
翻了翻雪怯的头发,又仔细看了下人脖子后面,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痕迹。
他视线挪到雪怯被衣服遮蔽的头发上。
“那个,身上有没有什么不对?”
严既明被这么一提醒,也赶紧捉着雪怯检查起来。
雪怯反手不耐烦地又打了严既明一巴掌,抿住了唇。
“没有。”
她垂下眼,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阴影。
“只是脑袋很晕。”
裴铮瞬间想起早上起床一直揉脑袋的严既明。
他常年熬夜,脑袋晕沉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但要是他们三个人都晕——
“你早上也晕?”
“是啊。”
严既明还有些奇怪,他常年锻炼身体素质不错,而且火气正旺的年纪,就算不盖被子吹16度空调都不会难受,却在这里的客厅睡了一晚就感觉浑身难受。
两个人同时想到了其中关窍。
“下药了?”
严既明眉心紧蹙。
“他怎么确保我们三个都能中药?”
裴铮一开始觉得是通过空调送风来下药,但客厅,雪怯房间,他的房间用的不是一个空调。
雪怯坐在椅子上,只觉得背后发凉,起身拿着杯子接了点热水。
杯子还没碰到嘴,却被另一只手拿走。
裴铮在雪怯起身去接水喝的时候想通了关键。
“是水。”
严既明不太同意这个想法,拿过杯子。
“他怎么能确定我们三个都会喝水?这个做法太冒险。”
裴铮盯着净水器看了两秒。
“从大门走到公寓楼电梯大约八百米,40度的天气你不想喝水?而且在警局我们都没喝水。”
雪怯更不明白了。
“他怎么能算得这么准?”
就好像,好像随时随地都能看见他们的动作,对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掌握在手里一样。
裴铮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公寓走廊有监控,他进来应该拍到了,查下监控或许有线索。”
严既明拿起昨天三个人用的杯子。
“杯子里应该有残留,我送去机构检验,看看是不是真有东西。”
两个人的动作被雪怯打量着,她低垂着眼。
一切都太过于巧合,不说那个人怎么知道自己住在哪里,就是在水里下药操作的难度也太高了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