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郑秀摸了摸嫩芽,指尖传来温润的暖意。昨夜那些黑影退去后,灵茶的气息确实更盛了,像雨后的草木,把憋着的劲儿全舒展开来。二哥说得对她对郑胜善道,他们越是盯着,咱越要把茶园侍弄好。今天下午组织人去给茶树松松土,再把污子岸那边的老渠清一清。
清老渠干啥?郑胜善纳闷,那渠早废了,水都引到新渠了。
防着他们往水里动手脚。郑秀的目光沉了,昨夜那伙人在山坳里停留的位置,正对老渠的暗口。他们不敢碰茶园,说不定会打水源的主意。
郑胜善这才恍然,一拍大腿还是你想得细!我这就叫人去!
他刚要出门,就见惠心急匆匆跑进来,手里捏着张揉皱的纸条,秀,刚才在院门口捡的,不知道是谁塞的。
纸条上是打印的字,墨迹发淡,显然是用旧打印机打的,永昌愿出十倍价收灵茶配方,保你村三年无忧。否则污子岸的惊喜,不止老渠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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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胜善看了脸腾地红了,不是羞的,是气的。他把纸条攥成一团,指节捏得发白:这群龟孙,还敢威胁咱!
威胁说明他们急了。郑秀展开纸条,目光扫过污子岸三个字,他们知道硬抢不成,就想拿配方,拿村子的安稳当筹码。她指尖划过永昌二字这名字,之前在吴经理的账本上见过,是县城一家做化工生意的公司,听说跟市里的关系不一般。
化工?郑胜善皱眉,那他们往污子岸埋的,怕是跟化工废料有关?
很有可能。郑秀把纸条凑到鼻尖闻了闻,有股淡淡的煤油味,这纸是从县城文具店买的,包装上印着永昌集团专供。他们故意留下线索,就是想让咱们知道,他们离得很近,随时能动手。
这时郑安突然指着纸条上的,惊喜二字,又指着自己的胸口,然后猛地摇头,像是在说那惊喜会疼。郑秀心里一动,二哥的感应一向准,看来那所谓的惊喜,对土地的伤害极大。
不能等他们动手。郑秀站起身,哥你带几个人去县城,找相熟的老主顾问问永昌公司的底细,尤其是他们最近在污子岸有没有动静。我去茶园,把灵茶的气息再巩固一下,邪祟怕这个。
郑胜善点头应下,临出门前又回头看了眼桌上的灵茶嫩芽秀,要是他们真对污子岸下手,咱咋办?
郑秀拿起一片嫩芽,阳光透过叶片,能看见里面流动的微光,爷爷说过地脉连着人脉。咱把人聚在一块儿,心齐了地气就壮,啥邪乎东西都耐不住。
下午的茶园里,社员们正忙着松土。郑秀蹲在核心区的老茶树下,指尖的浩然气丝丝缕缕渗入土壤,与茶树的根须缠在一起。她能感觉到,土壤深处有股暖流在动,那是灵茶的气息顺着地脉往四周蔓延,连带着污子岸的方向,也传来一丝微弱的呼应。
秀姐你看!一个年轻社员指着远处,只见污子岸的老渠上空,不知何时飘来片薄薄的云,云影落在渠边的草地上,草叶竟比别处绿了些。
郑秀笑了。那是灵茶的气息顺着地脉淌过去了,像给土地搭了道看不见的桥。
而此时的县城里,郑胜善正坐在悦来楼的后厨,王老板给他端来碗面,压低声音道胜善,你们可得当心永昌。前阵子听他们的人吹牛,说要在污子岸搞个,土地改良项目,其实是想把化工厂的废料埋在那儿,说是废物利用。
郑胜善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他们就不怕把地毁了?
他们哪管这个。王老板啐了一口,听说上面有人罩着,只要做得隐蔽,谁能查出来?
郑胜善没吃完那碗面,匆匆往回赶。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得赶紧告诉秀,这群人是真要往郑家村的根上捅刀子。
暮色降临时,郑秀站在茶园高处,望着远处的污子岸。风里带着灵茶的清冽,也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腥气,正邪两股气息,正在看不见的地方较着劲。
她知道,永昌公司的真正动作,怕是要来了。但她不怕,因为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