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们的车子飞奔而来。
“你来解决。”
时曜停下车，松开方向盘，靠在椅背上，语气平静无波，仿佛只是让林琅去倒个垃圾。
林琅眼睛一亮，体内澎湃的力量正渴望着实战检验，摩拳擦掌道：“正合我意！刚好拿这群不长眼的试试刀！”
林琅推开车门，周身无形的空间能量场瞬间张开，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荡起一圈圈危险的涟漪。
时曜也悄无声息地下了车，身形挺拔如松，左手随意地搭在刀柄上，冰冷的眼神扫视着前方涌来的感染者潮。
“诶！”林琅头也没回，“你别插手啊！边上歇着去！”
说着，林琅身影骤然消失，在尸潮中时隐时现，每一次闪现都伴随着大片感染者的停滞和随之而来的崩解。
“怎么样？”
甚至还有闲心在清理的间隙，抽空回头冲时曜得意地扬了扬下巴，脸上挂着“快夸我”的表情。
时曜抱臂靠在车身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但他的目光始终紧跟着林琅的身影，搭在刀柄上的手指微微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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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批感染者对林琅来说并不难缠，战斗很快接近尾声。
林琅清空了视野内最后一片感染者，周围躺满了支离破碎的尸体。他长舒一口气，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转过身，脸上带着一丝小得意，走向时曜。
“搞定！怎么样？”
他扬起下巴，等着评价。
时曜的目光从他身上扫过，确认连衣角都没脏后，语气平淡无波：“还行。”
“嘁…”
林琅翻了个白眼，瞬息间收缴了所有晶核。
接下来的路程异常平淡，林琅打了个哈欠，有些昏昏欲睡。微凉的海风习习吹入车窗，拂动着他额前的碎发，带来一种难得的轻松惬意。
“诶，时曜。”林琅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风景，突然没头没尾地开口。
“嗯？”时曜的目光依旧看着前方道路，只是微微侧头表示在听。
“你重生前…”林琅顿了顿，“有没有特别绝望的时候？就是那种…觉得怎么都过不去了，真想死了算了的时候？”
时曜沉默了几秒，转过头，深深地看了林琅一眼，随后开口，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有。”
林琅的睡意瞬间消散了不少，他转过头，好奇地追问：“比如说？？”
时曜的视线重新回到前方道路，沉默的时间更长了些，久到林琅以为他不会回答了。
“不知道从哪儿说起，”
他终于开口，
“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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