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一棵苍松。
他的指尖捻着朵带露的山茶,动作优雅而闲适,仿佛世间的一切纷争都与他无关。
他脚边躺着一具尸体,心口插着刻有净月门徽记的银针。
“夫人玩够了?”宫远徵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
他将山茶别在她鬓间,指尖轻轻掠过她肩头的伤口,动作看似轻柔,却让闻风禾忍不住皱了皱眉。
“下次要演戏,记得把傀儡丝收干净。”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在诉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他摊开掌心,里面躺着半截傀儡丝,还有微型羊皮卷。
可是远处突然传来徐慧茹的惊呼。
闻风禾转头望去,见晨雾中走来个戴青铜面具的男子,他无名指上的旧疤,与幻境中“徐一帆”尸身的如出一辙。
“宫远徵,你的演技真好!”风禾立马意识到了这一切。
目光灼灼地盯着宫远徵,眼神中满是愤怒与质问,仿佛要将他看穿。
宫远徵嘴角勾起一抹邪气的笑,那熟悉的邪气让闻风禾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怒火。
“夫人,彼此彼此啊。”
他的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那抹转瞬即逝的痛楚,果然没有被闻风禾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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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风禾擦了擦自己的匕首,动作缓慢而沉稳,试图掩盖内心的愤怒与激动。
“宫远徵,你们宫门的地宫幻术真不错,难为你费心费力一出接一出的陪我玩。”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与不屑。
“只不过,你是怎么知道徐慧茹她哥哥徐一帆的事,还利用她,让她催促我来这地宫。”
她的眼神紧紧盯着宫远徵,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的变化。
宫远徵靠近闻风禾,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与挑衅。
他上前拉住她的手,动作看似亲昵,却让闻风禾感到一阵厌恶。
他将闻风禾沾着血迹的手视若珍宝似的把玩起来。
闻风禾想抽走,却被他握得更紧,她的眉头皱得更深,眼中满是抗拒。
“夫人,你这么聪明,你的丈夫怎么可以拖你的后腿?”宫远徵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邪气与得意。
“徐慧茹她是当时从鬼域林出来的可比你早,一个怕死爱哭的黄毛丫头,我随意用点‘吐真话’的毒,不是什么都知道了。”
他的脸上露出一丝轻蔑的笑,仿佛在嘲笑徐慧茹的愚蠢。
突然,宫远徵眼神一变,变得深情而专注。
他将闻风禾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闻风禾感受着他那有着少年气的蓬勃心跳,霎时间有些无措,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可是男人只是将那只玉手按得更紧,仿佛要将自己的心意通过这只手传递给她。
“夫人,我那时却没向她问关于你的任何事儿哦。”
他的声音变得温柔而低沉,仿佛在诉说一个藏在心底已久的秘密。
“你猜,我那时,是没想到吗?”他的眼神紧紧盯着闻风禾,仿佛在等待她的回应。
“还是,相信你,相信你的身份?”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与渴望。
宫远徵等着风禾的回答,看风禾一言不发,他又开始幽幽地诉说。
“其实都不是,只是我下意识的不想探究清楚。”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与困惑。
“那时,我不懂自己为什么那么做,现在却很清楚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释然与坚定。
闻风禾使劲还是将手挣开了,她的脸上带着一丝愤怒与羞恼。
她转身就要走,脚步急促而慌乱。
可是,那带着怒气的男子却挡在她面前,他的眼尾发红,死死地盯着闻风禾,眼神中满是不甘与愤怒。
“你去哪?出了鬼域林你就是宫门的阶下囚,你想去哪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