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鞋底，手里的针线没停；二姐黄子月从里屋走出来，手里拿着几张刚剪好的窗花，有圆滚滚的福字，还有蹦跳的小兔子，红纸上还留着剪子划过的痕迹，边角整整齐齐。
“哥，明天还能扣家雀吗？” 鹞子吃着年糕，含糊地问，嘴里还沾着点年糕渣。
黄子强走过来，拿起一块放在碗里的年糕递给鹞子，让他慢慢吃：“行，明天咱们去后山那边扣，那边的家雀更多，还能捡冻梨吃 —— 后山的梨树上，肯定还挂着不少冻梨，甜得很。”
鹞子一听 “冻梨”，眼睛更亮了，嘴里的年糕也吃得更快了。他看着屋里的家人，看着炕边竹筐里的麻雀，闻着空气中飘着的年糕香，忽然觉得：腊月二十八的雪，好像也没那么冷了。因为有哥陪着扣家雀，有娘做的甜年糕，有姐姐们剪的红窗花，还有小妹的笑声 —— 这些东西凑在一起，就是过年的味道，暖融融的，甜丝丝的，让人心里满当当的。
雪还在窗外飘着，落在窗棂上，积了薄薄一层。可屋里的暖意，却好像能把整个冬天都捂热。鹞子的捧着白瓷碗，小口小口地吃着年糕，心里盼着明天快点来，盼着过年快点来 —— 他好像已经能闻到年夜饭的香味，能听到放鞭炮的 “噼里啪啦” 声，能看到全家人围在一起的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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