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他连平台都没出过!” 连赵小梅都鼓起勇气,小声说:“我…… 我也能作证,鹞子没走,他一直在帮我浇水,还安慰我……”
李老师皱着眉,脸色阴沉,显然不信:“你们都是他的家人和朋友,当然帮他说话!说不定是你们一起串通好的!成分不好的家庭,教出来的孩子能有什么好心思?” 张磊这时也凑了过来,他刚才一直在旁边看热闹,见李老师怀疑鹞子,立刻阴阳怪气地说:“就是啊,说不定是他们一家子一起干的呢?毕竟成分不好,总想搞点破坏,引人注目!”
“你胡说!” 黄子妍气得脸都红了,攥着拳头就要上前,被林清华拉住了,“子妍姐,别冲动,和他说不清!” 黄子强冷冷地看着张磊:“张磊,这里没你的事,滚一边去,再胡说,我对你不客气。” 张磊被他的眼神吓得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话,却还是站在旁边,不肯离开,想看鹞子的笑话。
双方僵持不下,李老师坚持要把鹞子带走,黄子强拦着不让,赵老师在一旁帮腔,说鹞子 “态度恶劣”“肯定有鬼”,眼看就要吵起来,平台上的气氛越来越紧张,连周围浇水的同学都停了手,围过来看热闹。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有人喊:“校长来了!陈校长来了!” 大家回头一看,只见陈守义校长喘着气跑了上来,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灰色中山装,裤腿上沾了不少泥,额头上全是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显然是一路跑上来的。他刚从公社开完会回来,听说学校出事了,连办公室都没回,就直接往大南沟跑,手里还攥着个旧帆布包,晃得带子 “啪嗒” 响。
“都别吵了!” 校长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威严,像一股清泉,瞬间浇灭了场上的火气,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他先走到鹞子面前,喘了口气,等气息平稳了些,才温和地问:“孩子,你告诉老师,今天从出发到现在,你有没有离开过这个平台?有没有去过五年级教室?”
鹞子摇摇头,眼睛里还带着点红,声音带着点委屈,却很坚定:“校长,我没有,我从上山就一直在这个平台上浇水,和我哥、我二姐、清禾、小梅他们在一起,根本没下去过,也没去过五年级教室。”
校长点点头,又转向李建国,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建国,你说看见鹞子在教室门口,那你告诉老师,他当时穿的什么颜色的上衣?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他是一个人站在门口,还是和别人一起?他站在门口做了什么动作?”
李建国被问得一愣,眼神开始躲闪,刚才的笃定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支支吾吾半天,脸涨得通红,像被煮熟的虾子:“我…… 我没看清…… 当时他就站在门口,背对着我,我没仔细看……”“没看清?” 校长的语气沉了沉,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没看清衣服颜色,没看清手里拿什么,没看清他做什么,怎么就确定是他?你再好好想想,到底看没看见他?”
李建国的头埋得越来越低,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手指都在发抖,过了好一会儿,才像是下定了决心,小声说:“校长,我…… 我错了…… 黑板是我和同学玩的时候,用石头划的…… 我们本来想在黑板上画画,没想到不小心划到了毛主席画像旁边,我们害怕被骂,就想找个人背锅…… 看见鹞子平时老实,家里成分又不好,老师肯定会信我们,就…… 就指认了他……”
“你说什么!” 李老师脸色瞬间变了,又气又急,伸手就要打李建国,被校长拦住了。校长看着李建国,语气严肃:“做错事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敢承认,还要冤枉别人,你这样做,不仅伤害了同学,也辜负了老师和家人的信任。”
真相大白,李老师的脸瞬间红得像块红布,站在原地手足无措,双手都不知道往哪放,嘴里反复念叨着 “对不起,鹞子同学,是老师冤枉你了”,声音越来越小,带着浓浓的愧疚。赵老师也愣住了,看着鹞子,眼神里满是尴尬和歉意,刚才的怒气消失得无影无踪,嘴唇动了动,却不好意思开口道歉,只能尴尬地站在一旁。
校长看着两人,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