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低声音,“校长说了,干活要踏实,别分心。”
四年级教室的窗户开着,林清亮和林清华趴在窗沿上,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林清华攥着拳头:“太欺负人了!” 林清亮拉了拉他,摇摇头:“别急,活干的好坏,校长心里有数。”
没多久,陈守义和王老师领着二十来个孩子,往村西头走去。张奶奶家的小院窄窄仄仄,土墙斑驳,院门口堆着枯树枝和破筐,墙角摞着几个旧陶盆,院中央的石磨落了厚厚一层灰,屋檐下的木架歪歪斜斜,上头挂着的干菜都快掉下来了,看着确实荒疏。
“孩子们,听我安排!” 陈守义拍了拍手,声音洪亮,“年纪小的,跟着清禾、鹞子,分拣院门口的杂物 —— 枯柴归拢到柴房,破筐旧盆搬到院角;稍大些的,跟着林清华,擦石磨、水缸,再把屋檐下的木架扶正!记住,轻拿轻放,用心干!”
孩子们齐声应着,立马动了起来。鹞子和清禾蹲在院门口,小心翼翼地分拣杂物。枯树枝得捋顺了码整齐,破筐要轻轻搬,怕碰散了扎着手;清禾发现个裂了缝的旧瓷碗,里头像藏着些米糠,她小心地倒出来,又用袖子擦干净碗沿,轻声问张奶奶:“奶奶,这个碗还要吗?”
张奶奶拄着拐杖站在门口,看着孩子们的模样,眼睛红红的:“要,要,好孩子,谢谢你哟。”
另一边,林清华正扶木架。木架腿松了,两人找了几块碎石头垫在底下,又用绳子缠紧,折腾得满头大汗。而张磊和几个同伴拿着新扫帚,却没正经干活,在院里追闹着,偶尔用扫帚拨拨地上的碎草,反倒把归拢好的枯柴弄散了几捆。
赵老师恰好路过,看见张磊他们打闹,不仅没拦,反倒笑着喊:“慢点跑,别摔着!” 转头瞥见鹞子蹲在地上,正一点点捡碎陶片,眉头皱了皱:“鹞子,别磨磨蹭蹭捡那些破烂,先把枯柴搬完!”
鹞子抬头看了看,没说话,依旧把碎陶片捡进木盆 —— 他怕碎瓷片扎着张奶奶的脚。清禾看在眼里,悄悄加快了分拣枯柴的速度,想帮他多分担些。
日头升到头顶时,小院已经变了模样:杂物分拣得整整齐齐,枯柴码在柴房门口,石磨擦得露出了青灰色,水缸舀了水涮过,亮晶晶的,歪斜的木架也扶正了,干菜重新挂好,整院透着清爽。
张奶奶颤巍巍地从屋里端出一碟粗纸包的硬糖,挨个往孩子们手里塞:“吃,孩子们,都尝尝,甜着呢。”
陈守义站在院中央,看着焕然一新的小院,又看向满头大汗的孩子们,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同学们,今天大家都辛苦了!” 他清了清嗓子,声音里带着赞许,“咱们说‘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是耻辱,那‘踏实劳动、用心做事’就是光荣!今天,鹞子、林清禾、林清华,还有赵石头、林建军,这几个孩子,干活最用心、最踏实,值得表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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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从王老师手里接过那摞抄好的笔记,走到鹞子和清禾面前,把本子递过去:“这是我抄的课本要点,红笔标了重点。你们既肯出力,也肯用心,配得上这份心意,好好学,将来做个‘手脚勤、心里明’的人!”
鹞子双手接过笔记本,指尖触到粗糙的纸页,心里像灌了蜜似的甜。纸是旧报纸裁的,字迹清秀工整,红笔标的重点格外醒目。他抿着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让它掉下来。清禾捧着笔记本,嘴角弯起甜甜的笑,眼睛亮得像浸了月光的星星。
张磊站在一旁,脸色涨得通红,不服气地嚷嚷:“凭什么给他们?我也干活了!”
赵老师也皱着眉上前,拉着陈守义走到一旁,压低声音:“陈校长,他们成分特殊,你这么公开表扬,万一有人说闲话……”
“赵老师!” 陈守义打断他,语气严肃,“劳动看的是态度,不是成分!‘爱劳动、勤动手’是咱们教孩子的本分,好孩子就该被认可,不能让偏见凉了孩子的心!”
赵老师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讷讷地退到一旁。陈守义又看向张磊,语气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