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绘着一个年轻女子的肖像。苏清羽透过雕花缝隙勉强能看到女子的侧脸,只觉得有几分眼熟,却想不起在何处见过。
睿亲王仔细端详画卷,眉头紧锁:“这是...”
“找到她,账册自会奉上。”永宁卷起画轴,递给他。
睿亲王接过画轴,神色复杂地看了永宁一眼,最终转身离去。
书房内重归寂静。永宁却未立即放出苏清羽,而是对着空无一人的书房淡淡道:“戏看够了,可以出来了。”
苏清羽心中一紧,以为发现自己。却见书房另一侧的帷幕微动,一个身影缓缓走出。
“大长公主果然敏锐。”那人轻笑。
苏清羽几乎要惊呼出声——那是皇帝身边最信任的司礼监掌印太监,冯保!
冯保躬身向永宁行礼,姿态恭敬,眼神却锐利如鹰:“睿亲王殿下还是太年轻,沉不住气。”
永宁重新坐下,执笔继续习字:“冯公公特意来看这场戏,不会只是为了评价睿王吧?”
冯保微笑:“奴才奉陛下之命,特来请教大长公主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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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
“陛下想知道,苏清羽现在何处?”冯保的目光似是不经意地扫过书柜方向。
苏清羽在暗格中屏住呼吸,连心跳都几乎停止。
永宁笔锋不停:“老身为何要知道一个罪婢的下落?”
“因为昨夜有人看见她往藏书阁方向来了。”冯保缓缓道,“而且,陈擎苍在被德妃的人带走前,曾将一枚令牌交给了她。”
苏清羽下意识地摸向袖中的令牌,触手冰凉。
永宁终于停下笔,抬头看他:“冯保,你在陛下身边多少年了?”
“整整二十年。”
“那你应该记得,当年是谁力排众议,推举你为司礼监掌印的?”
冯保躬身更深:“奴才永世不忘大长公主的恩情。”
“既然如此,”永宁的声音冷了下来,“就回去告诉陛下,苏清羽不在老身这里。至于那本账册...”
她故意顿了顿,观察着冯保的反应:“老身会亲自处理。”
冯保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但很快恢复平静:“奴才明白了。不过陛下还有一句话要奴才转达:明日午时之前,若见不到苏清羽和账册,就只能按叛国罪论处了。”
永宁的手微微一颤,墨点滴在宣纸上,晕开一团污迹。
“奴才告退。”冯保躬身退出书房。
待冯保的脚步声远去,永宁才开启暗格。苏清羽从中走出,发现永宁的脸色异常苍白。
“大长公主...”
永宁抬手制止她的话,快步走到窗边,确认冯保确实离开后,才长舒一口气:“好险。”
苏清羽不解:“冯公公不是大长公主的人吗?”
“这宫中,谁都不是谁的人。”永宁苦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算计。”
她转向苏清羽,神色凝重:“时间不多了。皇帝只给到明日午时,我们必须在那之前找到账册。”
“账册不是在内库火灾中烧毁了吗?”
永宁摇头:“那本账册的封面是特制的防火牛皮,火势虽大,但未必损毁。而且...”
她欲言又止,最终叹了口气:“罢了,有些事情,是时候让你知道了。”
永宁走到书架前,挪动几本书籍,露出后面的机关。她转动机关,整面书墙缓缓移开,露出一间密室。
密室内烛火通明,墙上挂满了地图和人像,桌上堆着卷宗,俨然一个秘密情报中心。
苏清羽跟随永宁走进密室,被眼前的景象震惊。
“坐。”永宁指向一张椅子,自己则在主位坐下,“你可知那本账册记载的是什么?”
苏清羽摇头。
“是二十年来,朝中大臣与东海倭寇的秘密往来记录。”永宁一字一句道,“其中牵扯之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