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瞳孔中有金色纹路,正是珊瑚粉中毒的特征。”
“但珊瑚粉是如何进入陛下体内的?”永宁追问,“试毒太监为何无事?”
苏清羽沉思片刻:“除非...下毒之人将珊瑚粉藏在试毒太监检测不到的地方。”
她突然想起什么,快步走回龙榻前,仔细检查皇帝的手指。在右手食指的指甲缝中,发现了一丝极细微的红色粉末。
“在这里。”她轻声道,“陛下批阅奏折时习惯蘸口水翻页,毒药就藏在奏折上!”
永宁勃然变色:“好精巧的手段!”
就在这时,冯保匆匆进来:“大长公主,睿亲王带着几位宗室长老来了,要求面圣。”
永宁冷笑:“来得真快。告诉他们,陛下需要静养,任何人不得打扰。”
冯保为难地说:“睿亲王说,国不可一日无君。若陛下病重,当立即立储监国。”
“立储?”永宁站起身,目光锐利,“陛下早有太子,何须另立?”
冯保躬身更低:“可太子年幼,尚在襁褓之中。睿亲王的意思是...暂由他监国。”
苏清羽在一旁听得心惊。太子是已故皇后所出,年仅三岁。若睿亲王监国,与篡位何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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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宁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她沉思片刻,对苏清羽说:“你继续查毒药来源,本宫去会会睿亲王。”
永宁离开后,苏清羽仔细检查了皇帝近日批阅的奏折。在最后一本奏折的页角,她果然发现了微量的红色粉末。
这是兵部呈上的关于东海防务的奏折,署名是——已故的兵部尚书,德妃的父亲!
苏清羽的手微微颤抖。难道德妃父女早就计划毒杀皇帝?但德妃已死,为何毒发却在此时?
她将奏折对着灯光细看,突然发现署名处的墨迹有些异常。用手指轻擦,墨迹竟然晕开了——这是新墨!
真正的奏折被人调包了!
苏清羽立即查找其他奏折,很快在另一本工部奏折中发现了同样的问题。两本被调包的奏折,都涉及到东海事务。
她想起陈擎苍说过,账册中记载了朝中大臣与东海倭寇的往来。难道下毒之事也与东海有关?
“看出眉目了?”一个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苏清羽猛地转身,看见陈擎苍不知何时站在门口。
“你...”
“陛下中毒一事,我早已知情。”陈擎苍走进来,神色凝重,“但下毒之人并非德妃。”
“那是谁?”
陈擎苍从怀中取出一枚小巧的玉瓶:“认识这个吗?”
苏清羽接过玉瓶,只见瓶底刻着一个精致的莲花纹样——这是江南林家独有的标记!她母亲林婉清的家族!
“这...这不可能!”她颤声道。
陈擎苍叹了口气:“下毒的是林家的人,但指使他们的...是冯保。”
苏清羽如遭雷击,手中的玉瓶险些落地。
冯保?那个看似忠心耿耿的司礼监掌印?
“为什么?”她难以置信。
“为了玉玺。”陈擎苍压低声音,“冯保是前朝余孽,一直在寻找机会复辟。他利用德妃与睿亲王制造混乱,真正的目的是盗取传国玉玺。”
苏清羽忽然想起永宁大长公主说过,玉玺并非被盗,而是先帝故意藏匿。若冯保是前朝余孽,他要玉玺做什么?
“玉玺...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陈擎苍的眼神变得深邃:“传说玉玺中藏着一个秘密,关乎前朝宝藏的所在。得玉玺者,可得天下。”
养心殿外突然传来喧哗声。陈擎苍脸色一变:“不好,睿亲王要硬闯了!”
他拉起苏清羽:“快走,这里不安全了!”
“可是陛下...”
“陛下早有安排。”陈擎苍意味深长地说,“这场戏,还没到落幕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