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扫清障碍,却又怕这把刀反噬其主。擎苍的出现,是意外,也是契机。他给了他名分权势,却也给了他最致命的考验。那面护心镜,只是开始。”
“王爷他知道吗?”
“那孩子……不傻。”永宁收回目光,看向苏清羽,“但他别无选择。就像你我现在,也别无选择。”
她从枕下取出一本薄薄的、封面无字的旧书递给苏清羽:“这是我从故纸堆里找到的,或许对你有用。小心冯保的余党,他们并未完全清除。”
苏清羽接过书,入手沉重,竟是金箔为页。她翻开一看,里面并非文字,而是各种奇异的符号与图谱。
“这是……”
“前朝暗卫的密语与机关图。”永宁低声道,“或许能帮你找到‘朱颜殁’的另一半解药配方。记住,在皇帝眼中,我们都是棋子。想活命,就得学会在棋盘上,走出自己的路。”
带着那本金箔书,苏清羽回到了危机四伏的现实中。她借口整理宸王留下的文书,将自己关在府内书房,日夜研究那本天书般的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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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她开始留意府中人事。皇帝果然安插了不少眼线,连她日常的饮食起居都有人详细记录。她佯装不知,甚至刻意表现出对宸王的担忧与挂念,偶尔在夜深人静时,对着东海方向发呆——这些举动,想必都会一字不落地传入皇帝耳中。
这日深夜,她终于在金箔书的一角,发现了一个与那护心镜上机关极为相似的图谱注解。解读旁边的密语后,她心惊地发现,“朱颜殁”的毒与解药,并非一成不变,下毒者可根据需要调整毒性发作的快慢与解药的成分,但核心药引,都需一种产自东海深渊的“血珊瑚”。
而书中暗示,宫中唯一可能存有“血珊瑚”样本和相关完整记录的地方,不是太医院,而是——皇帝私库,“琼林苑”!
琼林苑,那是比内库把守更森严的禁地,除了皇帝本人,只有司礼监掌印太监冯保有权限进入。如今冯保已倒,接任的太监是皇帝的心腹,滴水不漏。
正在苏清羽感到绝望之际,前线战报传来:宸王陈擎苍孤军深入,中了倭寇埋伏,被困绝地,生死不明!
消息传来,朝野震动。皇帝在朝会上勃然大怒,斥责兵部援救不力,当庭杖毙了两名官员。然而,苏清羽却从这雷霆之怒中,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皇帝的眼神深处,没有失去儿子的悲痛,只有计划被打乱的烦躁,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期待。
他在期待什么?期待陈擎苍死在那里吗?
深夜,暴雨倾盆。苏清羽坐在窗边,听着雨打芭蕉,心乱如麻。陈擎苍被困,凶多吉少。而她身中剧毒,时日无多。皇帝冷眼旁观,像看着斗兽场里的困兽。
她不能坐以待毙。
指尖的金丝纹路在烛光下又明显了一分。她摊开那张从金箔书上临摹下来的琼林苑外围机关图,目光最终落在一处标注着“水窦”的地方。那是苑内水渠通往宫外的泄水口,因地势隐蔽,守卫相对松懈,且因冯保当年为了方便自己暗中行事,曾对那里的机关做过不易察觉的改动,这秘密被记录在了前朝暗卫的密录中。
这是唯一的机会。
她换上夜行衣,将必要之物贴身藏好,深吸一口气,准备冒险一搏。无论是为了可能存在的解药,还是为了查明皇帝真正的意图,她都必须进入琼林苑。
就在她准备吹熄烛火时,窗棂被极轻地叩响。
苏清羽浑身一僵,悄无声息地摸向袖中短刃。
“苏姑娘,是我。”窗外传来一个刻意压低的、有几分熟悉的女声。
苏清羽谨慎地开了一条窗缝,雨雾中,她看到一张苍白憔悴的脸——竟是本该在冷宫中等死的、德妃的贴身宫女,揽月!
“揽月?你怎么……”
揽月将一个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匣子塞进她手中,语速极快:“娘娘料到自己难逃一劫,提前命奴婢藏匿此物。她说若奴婢能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