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连心跳都恨不得停止。
黑影在黑暗中静立片刻,突然发出一声极低的冷笑:“既然来了,何必藏头露尾?”
是个女子的声音!清冷,带着一丝苏清羽莫名觉得耳熟的腔调。
见无人应答,那女子也不纠缠,迅速从怀中取出一个药瓶,将一些粉末撒在卷宗附近的地面上,然后又取走了旁边架子上一个不起眼的黑色小匣,身形一闪,便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退走了。
苏清羽又等了许久,确认外面再无动静,才敢缓缓吐出一口气。她不敢点亮萤灯,摸黑走到刚才女子站立的地方,蹲下身,用手指沾了一点她撒下的粉末,凑近鼻尖。
一股刺鼻的硫磺混合着其他矿物的味道——是追踪用的药粉!若非她足够谨慎,此刻行踪已然暴露。
那女子是谁?她拿走的黑色小匣里又是什么?她也是来找“朱颜殁”相关之物的吗?难道她就是德妃所说的“影子”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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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羽心乱如麻,但此刻容不得她细想。她必须尽快找到血珊瑚样本。按照卷宗记载,样本应该存放在隔壁的珍品室。
她避开撒了药粉的区域,摸索到连接珍品室的小门。门未上锁,她轻轻推开。
室内陈设更为精致,多宝格上摆放着各式锦盒玉瓶。她借着微光,一个个辨认标签。
“找到了!”在一个紫檀木盒上,她看到了“东海血珊瑚·三年期”的字样。她小心翼翼地打开木盒,里面衬着明黄绸缎,摆放着几块颜色暗红、形态奇特的珊瑚碎片。
她取出一块,用特制的油纸包好,贴身藏起。正当她准备合上盒盖时,目光却被盒内衬底一角微弱的反光吸引。那下面似乎垫着什么东西。
她轻轻掀开绸缎,发现下面竟压着一封泛黄的信笺!
苏清羽心中一动,取出信笺。信纸脆弱,墨迹也已黯淡,但内容却让她瞳孔骤缩——
这并非药方记录,而是一封私信!落款是……永宁大长公主!而收信人,竟是已故多年的先帝!
信中言语晦涩,但核心意思却惊世骇俗:“……兄之所托,妹不敢忘。稚子无辜,已妥善安置于林氏婉清处,对外称其母女皆殁于时疫……彼之血脉,将永绝于皇室,望兄安心。然‘影子’之患未除,恐其窥得蛛丝马迹,妹心难安……”
稚子?林氏婉清?她的母亲!永宁大长公主信中提及的,被先帝托付、由她母亲抚养、并要“永绝于皇室”的孩子……是谁?
一个可怕的念头如毒蛇般钻入苏清羽的脑海。难道陈擎苍并非皇帝亲生,而是先帝与某个不能公开身份的女子所生,托付给永宁,又被永宁交给了她的母亲林婉清抚养?所以皇帝才如此忌惮他,甚至要在他出征前暗下毒手?
那她自己呢?她和德妃,与这个被母亲抚养过的“稚子”又是什么关系?德妃留下的那缕头发……
信息太过庞杂震撼,苏清羽只觉得头痛欲裂。她将信笺小心翼翼折好,与血珊瑚样本一同收起。
必须立刻离开!
她按原路返回,钻出水窦,重新合上栅栏。雨势渐小,天色依旧墨黑。她如同一个水鬼,湿漉漉地潜行在宫墙阴影下,只想尽快回到相对安全的宸王府。
然而,就在她即将穿过最后一道宫门,踏入通往王府的巷子时,前方突然亮起一片火把!
数十名盔甲鲜明的禁军一字排开,堵死了去路。火光映照下,为首之人缓缓转身,面白无须,眼神阴鸷——正是新任的司礼监掌印太监,高无庸!
“苏尚宫,”高无庸尖细的声音在寂静的雨夜里格外刺耳,“深更半夜,衣衫不整,这是从何处来啊?”
苏清羽的心沉到了谷底。她被发现了!是那个神秘女子告密?还是自己早已在监视之中?
她强迫自己镇定,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脱身之策。
高无庸却不给她时间,皮笑肉不笑地一挥手:“搜!”
两名侍卫上前,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