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给你留的你最喜欢吃的枣泥糕。”
沈寒星看着那块还带着他体温的糕点,只觉得一股陌生的暖流,缓缓地涌进了四肢百骸。
她没有接。
她只是蹲下身子,平视着他。
“安哥儿,”她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和,“以后,离我远一些。”
谢继安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僵住了。
“为什么?”他那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里,迅速蒙上了一层水汽,“是我,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不,你没有做错。”沈寒星缓缓地摇了摇头,“只是,我身边,太危险。你跟着我,会受伤。”
她不是在吓唬他。
她很清楚,蒋老夫人今日的这番发作,只是一个开始。
接下来,那些藏在暗处的牛鬼蛇神,都会一个个地冒出来。
她自己,早已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又如何,能护得住身边这个,同样处在漩涡中心的孩子。
谢继安似懂非懂地看着她。
他沉默了许久,忽然伸出两只小胳膊,紧紧地抱住了沈寒星的脖子。
“我不怕。”
他将自己的小脸,埋在她的颈窝里,那声音,闷闷的却带着一种与他年龄不符的固执。
“你救了我的命。”
“以后,换我保护你。”
沈寒星的身体,猛地一僵。
她的眼眶,毫无征兆地热了一下。
她最终只是伸出手,轻轻地回抱住了这个,用自己最稚嫩的肩膀,试图为她撑起一片天的孩子。
有了珠花这个物证,沈寒星的调查,立刻有了新的方向。
她没有声张。
她只是借口要彻查府中账目,将蒋氏身边所有伺候过的老人,都叫到了账房,一个一个地单独问话。
她问得很巧。
她不问谢云沁的死,她只问蒋氏的日常起居,问她平日里都喜欢用些什么,戴些什么。
那些下人,本就慑于她如今的威势,又见她问的都只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便都放下了戒心,知无不言。
很快,一个关键的名字,浮出了水面。
蒋氏有一个陪嫁过来的老嬷嬷,姓钱。
据说,这个钱嬷嬷,是看着蒋氏长大的两人情同母女。
而就在谢云沁出事后的第三天,这个钱嬷嬷,便以“家中有急事”为由,向蒋氏告了假,回乡探亲去了。
从此,便再也没有回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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