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声音,冷得好比,腊月的寒冰。
沈寒星没有说话。
她只是缓缓地抬起头。
那双早已哭得红肿的眼睛,平静地看着眼前这个手握天下人生杀大权的男人。
“陛下。”
“您既然早已人证物证俱在。”
“又何必,多此一举将罪妇召入宫中?”
“直接,下一道圣旨将我英国公府,满门抄斩,岂不更为省事?”
她这话,说得,极其大逆不道。
御书房里,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就连那个一直瘫在地上的春禾都忘了哭泣。
皇帝,似乎也没想到。
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竟敢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
他那双锐利的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
“你在质问朕?”
“罪妇不敢。”
沈寒星摇了摇头。
“罪妇只是,想死个明白。”
“好,好一个死个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