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要是再晚两分钟,产妇就危险了!”
梁明远拍了拍陈墨的肩膀,力道比平时重了些,语气里满是赞许:“好小子,没给咱们中医科丢脸!” 他又转头对丁秋楠说,“小丁,刚才都看清楚了?陈墨这手针灸,可不是一天两天能练出来的。”
丁秋楠赶紧点头,眼神里带着敬佩:“看清楚了,陈大夫扎针又快又准,血很快就止住了。”
梁明远笑了笑:“行了,这里没事了,咱们先回中医科。” 他跟李主任打了个招呼,就带着陈墨和丁秋楠从产房后门走了 —— 前门还围着产妇家属,怕他们追问起来耽误时间。
回到中医科诊室,陈墨先倒了杯热水递给丁秋楠:“喝点水,缓一缓。” 丁秋楠接过杯子,手指碰到杯壁的温热,心里也暖了些,她低头喝了一口,才发现手还在微微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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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明远看着她,语重心长地说:“小丁,咱们当医生的,见惯生老病死是常事。今天这种场面,以后还会遇到,你得慢慢适应。” 他顿了顿,又看向陈墨,“小陈,你今天做得不错,我会跟院里说,给你记个功。” 说完,他就拿着文件夹走了 —— 还有个科室会议要开。
陈墨坐到自己的椅子上,端起桌上的搪瓷茶缸喝了一大口,茶水是早上泡的,已经凉了,却刚好能压下刚才的紧张。他放下茶缸,看见丁秋楠还站在原地,头低着,看起来有些失落,就开口安慰:“别往心里去,你才毕业一年,一直在厂卫生室待着,没见过这么紧急的场面,害怕是正常的。我第一次见大出血,比你还紧张,手都抖了。”
丁秋楠抬起头,眼睛里还有点红:“真的吗?陈大夫,您也会紧张?” 她一直觉得陈墨医术高超,应该什么场面都不怕。
“怎么不会?” 陈墨笑了笑,想起自己刚穿越过来那年,在农村遇到难产的产妇,也是第一次见那么危急的情况,“当时我才刚到医院,跟着罗大夫下乡,产妇大出血,我连针灸针都拿不稳,还是罗大夫在旁边提醒我,我才慢慢镇定下来。”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其实啊,我这人就是神经大条 —— 哦,就是胆子比较大,不怕事,慢慢就适应了。”
丁秋楠恍然大悟,原来 “神经大条” 是这个意思。她握了握拳头,眼神变得坚定:“我也能适应的!以后再有这种情况,我一定不躲,好好学!”
陈墨看着她较真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好,我相信你。对了,你早上问我的‘气血运行和脏腑的关系’,我还没跟你细说,现在刚好有空,咱们聊聊?”
丁秋楠立刻来了精神,搬着椅子凑到陈墨桌前,拿出笔记本和钢笔:“好啊!我看书上说‘心主血脉,脾主统血’,那产后出血,是不是就是脾不统血了?”
“不全是。” 陈墨拿出一张白纸,从抽屉里摸出支铅笔,“产后出血分好几种,有的是脾不统血,有的是血瘀,还有的是气随血脱,就像今天这个产妇,就是气随血脱,所以除了止血,还得补气。我给你画个人体脏腑图,你就好理解了。” 说着,他笔尖落下,先画了个大致的人体轮廓,然后在胸腔位置画了心脏,旁边标注 “心主血脉”,又在腹部画了脾脏,标注 “脾主统血”,线条流畅,比例精准 —— 上一世他在事业单位闲得没事,专门学过素描,画这些对他来说小菜一碟。
丁秋楠凑过来看,眼睛越睁越大:“陈大夫,您画得也太像了吧!比书上的清楚多了!” 书上的插图因为印刷质量差,线条模糊,很多细节都看不清,可陈墨画的图,连心脏的心房心室、脾脏的形状都画得明明白白,旁边还标注了经络走向,比如从心脏延伸到手臂的 “手少阴心经”,从脾脏延伸到腿部的 “足太阴脾经”。
“这是我们家的小技巧,想学啊?” 陈墨故意逗她,脸上带着点得意。
丁秋楠白了他一眼,语气里带着点娇嗔:“德性!” 说完,才发现自己话说得有点随意,脸颊瞬间红了,赶紧低下头,拿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