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丁秋楠看着时间还早,又想起户口迁完还要去居委会和派出所备案,便急吼吼地骑上自行车:“陈墨,我去把备案办了,很快就回来,不用陪我。”
“路上小心,别骑太快!” 陈墨叮嘱道,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胡同口,才转身回家忙活 —— 冬天快到了,家里的煤炉和烟囱还没收拾,煤也没买,得赶紧准备。
他从杂物间里搬出蜂窝煤炉,先用铁丝把烟囱里的灰尘通干净,又用抹布把炉子擦得锃亮,然后在客厅靠窗的位置架好,试了试通风,确认没问题才放下心来。接着,他又把门口屋檐下的煤棚子修整了一下 —— 之前的煤棚子有点漏雨,他找了几块旧油布,仔细地铺在棚顶,又用钉子固定好,防止冬天漏雪。
收拾完煤棚子,陈墨拿起煤本,锁好门,往煤站走去。煤站里人不多,只有几个居民在排队买煤。当时的煤分两种:蜂窝煤和煤球,价格都是每吨 18 元,但蜂窝煤不耐烧,买的人很少,大多人都选煤球。可陈墨觉得蜂窝煤炉子好封火,晚上睡觉前在炉子上坐一壶水,早上起来还能有热水用,方便又实用。
“同志,买 200 斤蜂窝煤,200 斤煤球。” 陈墨走到窗口,递过煤本和钱。
售货员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姐,接过煤本,在上面盖了个章,笑着说:“陈医生啊,上次你给我妈看的咳嗽,吃了你的药就好了,太谢谢你了!”
“应该的,您妈身体没事就好。” 陈墨笑着回应,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到认识的人。
大姐很快开好票,让煤站的师傅帮忙装煤。陈墨在门口找了个板爷,是个五十多岁的大爷,力气很大,陈墨跟他商量:“大爷,帮我把煤拉回四合院,连装带卸,六毛钱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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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陈医生爽快,我这就帮你拉!” 板爷爽快地答应,跟着煤站师傅一起装煤,动作麻利得很。
回到四合院时,丁秋楠已经回来了,正坐在沙发上整理布和棉花。看到陈墨和板爷搬煤,赶紧上前帮忙:“我来搭把手!”
“不用,你坐着就行,我跟师傅来。” 陈墨赶紧拦住她,生怕她累着。板爷也笑着说:“姑娘歇着,这点活我们俩就行。”
两人很快把煤搬进煤棚子,陈墨给板爷递了根烟,又把六毛钱给他:“谢谢您,辛苦了。”
“不辛苦,陈医生客气了!” 板爷接过钱和烟,笑着走了。
陈墨走进屋,刚坐下,就看到沙发上堆着好几块布和一大包棉花,有深蓝色的、灰色的,还有一块印着小碎花的,看起来都很厚实。“你这是干嘛?买这么多布和棉花。” 他好奇地问。
“我刚才办备案的时候,路过供销社,看快下班了,就进去买了点。” 丁秋楠拿起一块深蓝色的布,笑着说,“这块布厚,给沙发做棉垫,冬天坐上去不凉;这块小碎花的,给我做件棉袄,颜色好看,穿着也暖和;还有这块灰色的卡其布,给你做件中山装,你穿中山装特别精神。”
她又指了指那包棉花:“这是新弹的新疆棉,特别软和,做棉袄和棉垫都好用,比旧棉花暖和多了。”
陈墨端起桌上的搪瓷缸,喝了一口温水,心里满是暖意:“你这出去一会儿,办了备案,还买了布和棉花,效率真高。”
“我可没闲逛,都是提前想好的,到了供销社直接找售货员拿,付了钱就走,当然快。” 丁秋楠理所当然地说,又拿起笔,在纸上写写画画,“对了,陈墨,明天咱们去买过冬的白菜吧,今天居委会已经把白菜票发下来了,每人 30 斤,咱们俩能买 60 斤,够吃一冬天了。”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我看咱家的肉票还有不少,有五斤呢,我打算每天早上去供销社排队买点,回来腌成腊肉,冬天炒菜、蒸饭都好吃;还要买 10 斤萝卜,腌点萝卜干,早上配粥吃特别香。”
陈墨看着她认真规划的样子,嘴角忍不住扬起笑容 —— 这姑娘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