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可面对这样的情况,他又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或许对于那个伤员来说,放弃也是一种解脱,不用再看着家人为自己奔波劳累,不用再面对没有质量的生活。
“何主任,您也别太自责。” 陈墨轻声安慰,“您已经做得很好了。”
何建国点头,又匆匆往手术室走去:“我得赶紧过去,还有病人等着我。” 看着他的背影,陈墨心里满是感慨 —— 医生这个职业,总是在见证生死,却也在一次次的生死抉择中,更深刻地理解生命的意义。
回到中医科办公室,罗启成已经收拾完东西走了,桌上空荡荡的,只剩下一个贴着 “罗启成” 名字的搪瓷缸子,显然是忘了带走。陈墨把搪瓷缸子收好,放到抽屉里 —— 等下次见到罗大夫,再给他送过去。他坐到办公桌前,拿起王大夫的病例,翻开第一页 —— 上面记录着一个妇科调理的病例,字迹工整,还画着草药的图谱。或许这位老派的大夫,也在用自己的方式,把中医的知识传承下来。
下午的阳光渐渐西斜,中医科办公室里很安静,偶尔有护士路过走廊,脚步声很轻。陈墨整理着王大夫的病例,时不时在旁边批注自己的见解 —— 有的药方可以适当调整剂量,有的可以搭配针灸,效果会更好。他想,等以后有机会,把这些病例整理成册,或许能帮到更多学习中医的年轻人。
下班铃声响起时,陈墨才发现自己一下午都没起身 —— 桌上的病例已经整理了大半,旁边放着一杯凉掉的茶水。他伸了个懒腰,脱下白大褂,叠整齐放在椅背上,又拿起王大夫的病例,决定带回家继续整理。他不想让这些珍贵的经验,随着老大夫的退休而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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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陈墨刻意绕了远路 —— 他想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不想把工作中的沉重带回家。路过街角的供销社,他进去买了一包水果糖,还有丁秋楠爱吃的花生糕;又在路边的小摊上买了一串糖葫芦,红色的山楂裹着晶莹的糖霜,看着就让人心情变好。
刚推开四合院的院门,就看见小黑从屋里冲出来,夹着尾巴,慌慌张张地往院外跑,差点撞到他身上。陈墨愣了一下,随即就乐了 —— 小黑的爪子上沾着白色的棉絮,尾巴上还挂着一根红色的线,显然是闯祸了。
“小黑,你又干什么坏事了?” 陈墨笑着叫住它,小黑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他,又飞快地跑回屋里,躲到了桌子底下。
这时,丁秋楠从厨房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针线筐,无奈地笑着说:“你可回来了!小黑把我缝衣服的棉絮打翻了,还把我给宝宝准备的小鞋子咬坏了一只!” 她指着桌上的针线筐,里面的棉絮撒了一地,一只蓝色的小布鞋躺在旁边,鞋尖被咬了一个小洞。
陈墨走过去,从口袋里掏出花生糕递给丁秋楠:“别生气了,我给你买了花生糕,小黑肯定是太想我了,才不小心闯祸的。” 他蹲到桌子底下,摸了摸小黑的头,“下次可不能这么调皮了,再闯祸,就不给你吃肉罐头了。”
小黑 “汪” 了一声,用头蹭了蹭陈墨的手,像是在道歉。丁秋楠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笑了:“就你惯着它!快洗手,我做了你爱吃的红烧肉,还有你早上说的猪肉大葱馅包子,热一热就能吃。”
陈墨点头应下,洗手的时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 眼神里的沉重已经淡了不少。或许生活就是这样,有生离死别的沉重,也有柴米油盐的温暖。他想起梁主任的担忧,想起那个放弃治疗的伤员,想起一大妈和宝宝熟睡的样子,心里忽然明白了什么 —— 作为医生,他能做的,就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守护生命,同时珍惜身边的幸福。
晚饭时,丁秋楠说起今天在钢厂的事 —— 同事给了她一个热乎乎的烤红薯,她特意留了一半,想等陈墨回来一起吃。陈墨听着,心里暖暖的,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到丁秋楠碗里:“明天一大妈出院,咱们去看看她,顺便把整理好的产后调理方给她带过去。”
“好啊!” 丁秋楠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