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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墨应了一声,起身跟众人道别。丁秋楠抱着已经有些犯困的文蕙走出来,娄晓娥倚在门框上挥手,许大茂则寸步不离地扶着她的腰。小黑早已跑到胡同口,尾巴扫着墙角的落叶,见主人出来,立刻蹦跳着迎上来。
深秋的胡同凉意渐浓,路灯在青石板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文轩趴在陈墨肩头,小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着盹,文蕙被丁秋楠裹在厚棉袄里,只露出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时不时发出 “咿呀” 的轻哼。小黑在前头带路,爪子踩过枯叶发出 “沙沙” 的声响,把一家人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
“今天院里人都在说,傻柱对秦淮茹上心过头了。” 丁秋楠忽然开口,声音被风吹得轻轻柔柔,“晓娥说,上次傻柱给人家办婚宴,特意留了一整只卤鸡给秦淮茹送去,还说是‘多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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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墨脚步顿了顿,想起何雨柱方才魂不守舍的模样,倒也不意外:“傻柱本就心软,见不得孤儿寡母受苦。”
“心软?” 丁秋楠嗤笑一声,伸手替文蕙拢了拢围巾,“前阵子后院张大妈家孙子病了,家里连买退烧药的钱都没有,咋不见他送半块饼?我看啊,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侧头瞥了陈墨一眼,眼尾带着狡黠的笑意,“你们男人那点心思,别以为我们看不出来。想当年你追我时,天天借口送‘治未病’的膏方,其实就是想多跟我搭句话吧?”
陈墨老脸一红,伸手挠了挠后脑勺。这话倒没说错 —— 重生回来刚进协和那会儿,他得知丁秋楠有痛经的老毛病,特意按《黄帝内经》的方子熬了红糖姜枣膏,每天借口 “主任交代的调理方案” 送去,一来二去才捅破了窗户纸。“那不一样,咱俩是两情相悦。” 他嘟囔着辩解。
“是是是,两情相悦。” 丁秋楠笑着点头,语气却带着促狭,“当初是谁借着给我爸看腰椎,硬是赖在我家吃了三顿饺子?”
陈墨被噎得说不出话,只能加快脚步往家走。逗得丁秋楠在后面笑个不停,怀里的文蕙也跟着 “咯咯” 直乐,笑声在寂静的胡同里荡开老远。
回到家时,两个孩子已经彻底蔫了。丁秋楠熟练地冲好奶粉,陈墨则去厨房烧热水 —— 按他的讲究,冲奶粉的水得是刚烧开晾到四十度的,既杀菌又不破坏营养。文轩和文蕙喝完奶,往床上一放,没几分钟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小脸红扑扑的,像熟透的苹果。
收拾完碗筷,陈墨坐在书房翻了会儿医案,可眼神总也落不到纸上。仓库里那六箱资料的影子,像挥之不去的梦魇,在脑海里反复盘旋。他起身回到卧室时,丁秋楠正趴在床上翻杂志,见他进来,立刻像小猫似的挪到床边,拍了拍身边的空位。
“想啥呢?从四合院回来就魂不守舍的。” 丁秋楠伸手勾住他的胳膊,鼻尖蹭了蹭他的衣袖 —— 还带着外面深秋的凉意。
陈墨顺势躺下,把她揽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没什么,就是琢磨医院里的事。” 他不敢说实话,怕吓着她。
丁秋楠却不依不饶,手指在他胸口画着圈:“我才不信。你下午看许大茂的眼神都不对劲,是不是知道他家啥隐情?” 见陈墨不说话,她又自顾自地说起来,“晓娥偷偷跟我说,许大茂他妈其实来过一次,见了晓娥就摔门走了,说‘资本主义家的种,我们许家不认’。你说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讲成分……”
陈墨静静听着,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她的头发。丁秋楠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呼吸也变得平稳 —— 她向来这样,只要窝在他怀里,不出三分钟准能睡着。他低头看着妻子恬静的睡颜,心里泛起一阵暖意,可这暖意很快就被密档的愁绪淹没。
黑暗中,陈墨悄悄起身,走到窗边拉开一条缝。月光洒在窗台上,映出他眼底的愁云。他又开始琢磨那堆资料的事 —— 直接送政务院肯定不行,姐夫王建军在粮食局,跟军工八竿子打不着;姐姐陈琴管的是街道琐事,说了也是白搭;梁明远主任虽然赏识他,可老中医一辈子钻研医道,哪懂
